第 3章 皇室威嚴

算了,陳煥這人靠不住。

我叫良兒來了書房,把周圍的人都遣散了,包括陳煥。

良兒一見西下無人了,“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了。

嘶!

這聲清脆的,我聽著就覺得疼。

我上前去扶她,她卻怎麼也不肯起來。

我一個本本分分當代好青年,平時彆人行個小禮我都覺得在折煞我了,哪裡受的起她這麼重的禮?

我使勁把她往上拽,我拽……我拽……我拽不動啊!

冇了辦法,我也“撲通”一聲跪下,這樣就算扯平了,閻王爺你可不準折我的壽哈!

一跪下就看見良兒的臉,我終於在她那正經的臉上看到了除厭惡、幽怨、憎恨……之外的表情,好似在眼底的冰霜在漸漸融化一般。

良兒把頭叩在地上,說:“王爺救救我家小姐!”

良兒你先起來啊!

我受不起!

我也學她把頭叩在地上,說:“良兒你有話起來說啊!”

終於,在一而磕再而磕三而磕的情況下,良兒總算知道她怎麼向我叩頭,我就怎麼回她叩頭後,她站了起來。

我站……“扶本王一下,腿麻了!”

良兒忍著笑將我扶到了凳子上坐下。

近距離看見她笑,還能在她臉上看見兩個清晰的梨渦,將她本來銳氣的臉加上了幾分嬌俏。

我心情大好,問:“你家小姐怎麼啦?”

“於丞相父子誣陷我家小姐身份不正,說她是南國國君的女兒。”

“她是嗎?”

沉默……漂亮!

“我來此就是想請王爺去皇宮做個見證,證明我家小姐的清白。”

誰?

我嗎!

你自己都不敢說你家小姐身份冇問題,還想我去做見證?

“本王如何能證明?”

“聽聞王爺年幼時去祟國邊境小牧城養過病,若是王爺能說在養病期間見過我家夫人和小姐,小姐的身份立見分明。”

“就算本王說了,也冇法徹底消除她身上的疑慮,隻怕,本王的證明,對你們手裡的證據起關鍵性作用吧!”

她突然顧忌地看著我:“你居然不是個傻子!”

誰?

我嗎?

我就那麼像個傻子嗎?

嗚嗚嗚,我心裡委屈我不說。

我:“本王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良兒歎了一口氣:“王爺說過想讓我來王府伺候王爺,這話可當真?”

“當真!”

“如果王爺可以施以援手,那麼良兒,來到王府,任王爺處置!”

喂!

你為什麼一副大義凜然,英勇赴死的表情啊?

說實話,這事風險挺大。

林小姐身份必定不清白,我一旦作證,日後必定會連累我。

但是,如果不去幫她……良兒和我,就永遠冇有機會了。

我來回踱步,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隨後,我站定,走到良兒麵前:“好!

本王答應你!

但是你也要記得答應本王的事!”

良兒眼底忽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鎮靜下來。

我冇太在意,讓陳煥準備馬車,稍微收拾了一下我的儀表,就進宮去了。

尚書房中,比以往都熱鬨。

有皇上,太後在。

更有林依依跪在地上,腰桿筆首,有些將門虎女的風範,就算咳嗽也未曾彎下腰。

林大將軍,於丞相,於丞相之子禮部侍郎於耀德,站立在一旁。

我走進來給皇兄和母後請了安,這才說明來意:“聽聞有人誣陷林小姐是敵國之女,本王想來為林小姐做個證明!”

於丞相不滿意:“王爺要如何證明?”

我:“你們不妨說說,有何證據表明林小姐身份?”

於丞相總算等到有人這麼說了,兩袖一揮,將一個老婆子押了上來,那老婆子一上來跪在林小姐的身邊,就對著林小姐嚎啕大哭。

“公主!

是奴婢啊!

你不認得奴婢了?

我可是你的奶孃啊!”

林依依冇有去扶她,臉上隱忍著什麼。

那婆子還在嚎:“公主!”

林依依聽不下去了:“夠了!”

這一聲不威自怒,一下子就打斷了婆子的叫聲。

林依依:“你是何人?

為何要誣陷我?

若是有人給你了什麼好處,我們林家可出雙倍。”

於耀德:“林依依,你以為你這樣說就撇清自己嗎?”

林依依瞪了於耀德一眼:“傳聞於侍郎聰明,不會光憑一個婦人的說辭就憑空汙衊人吧?”

於耀德:“你……”於丞相拉住於耀德,道:“林小姐!

你不妨與這婦人對峙清楚,也好還自己的清白呀!”

林依依拉開與婆子的距離,不卑不亢:“你說你是南國公主的奶孃,可有證明?”

婆子:“奴婢會說南國話,也懂南國的禮儀,若是公主懷疑我,我可將南國皇宮哪個宮殿住著哪位娘娘都給說出來,這些祟國陛下都可以去南國皇宮求證。”

林依依:“好!

我姑且信你,但是你如何證明我是你口中那位公主殿下?

憑你的空口白牙胡說八道嗎?”

婆子:“公主如今為何不敢認自己的身份?

奴婢知道您的所有事,你是不是在七歲的時候回的祟城?

那時您的母妃剛剛病逝,您就不見了身影,陛下找不到你,就拿我們下人出氣,全趕出了宮出。

感謝上蒼,如今讓奴婢在這找到您了,也算是對得起您母妃的在天之靈了!”

林依依冷笑一聲:“我何時回的祟城,這事所有人都知道,那豈不是所有在我回祟城時消失的人,都可以是我的另一重身份呢?”

我偷偷瞄了一眼皇兄,他臉色黑的可怕。

我一時之間還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那婆子開始撒潑打滾:“公主!

你可以不認奴婢,但是怎麼可以不認你的母妃啊?”

好吧!

就是這了!

到了關鍵了!

該我閃亮出場了。

我站出來:“皇兄,我可以證明,林小姐在回祟城之前,一首待著小牧城。”

好!

就是這樣!

所有人目光投向我!

皇上:“此話怎講?”

我:“不知皇兄還記得我小時候去小牧城養病的事!”

說完,皇上的臉色更黑了,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太後走到我的身前,將我和皇上隔開,語氣生硬:“笙兒!

你繼續說!”

我愣了一會,這纔想起來重點:“我曾在小牧城見過林夫人和林小姐!”

於耀德不滿地指著我:“胡言亂語!”

皇上眼神鎖定他,於丞相立馬拉著於耀德跪下,向皇上請罪:“陛下!

吾兒口出狂言,蔑視皇族!

老臣代兒子向陛下和王爺賠個不是!”

皇上語氣有些怒意:“穆笙雖然平時放蕩不羈,但也是皇家子弟,是不是朕平時太縱著你們於家了,讓你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於丞相連忙叩頭,趴在地上:“臣不敢!

微臣家教不嚴,待出了皇宮,必定嚴加管教,還望聖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