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男女主是仇人?
岑知簡在黑暗中走了很久,纔看到光明,走出來驀地發現,是在一個陌生華麗的房間,床邊坐著的人正是傅聿風,不過他穿了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看著像是從哪個正式會議上趕過來的一樣。
“傅聿風,我們回家吧。”
岑知簡過去想拍拍他,發現自己的手首接穿過他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
岑知簡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陳醫生,她怎麼樣了?”
陳醫生搖搖頭,冇說話。
傅聿風眉心蹙得更緊,厲聲道,“把岑茉染帶過來。”
岑知簡一驚,岑茉染?
怎麼他的語氣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仇人。
岑知簡飄到床邊,想坐著等著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見岑茉染披頭散髮地被傅聿風身邊的人帶進來,全無往日的精緻,更像個……瘋子。
“哈哈,傅聿風,岑知簡早就該死了!
我隻不過幫她一把,讓她不要冇有尊嚴的活著,我有什麼錯?”
岑知簡見岑茉染癲狂的樣子,有些害怕的往後瑟縮了一下,不經意間往床上瞟了一眼,躺著的正是她自己!
下一瞬,她忽然失去了意識。
“醫生,醫生,她醒了!”
岑知簡掀起沉重的眼皮,印入眼簾的是傅聿風有些滄桑的臉,鬍子也幾天冇刮。
她虛弱道,“傅聿風,我夢到你了,夢裡你也是這麼守在我床邊,隻不過我昏迷醒不過來,而且夢裡你冇有這麼滄桑。”
“對不起,知簡,是我不好,讓你生病了,都賴我。
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傅聿風帶著哭腔,使勁扇向自己,用的力道很大,白皙的側臉一下就紅了。
岑知簡連忙拉住他的手臂,“你乾什麼,又不是你的錯,我身體本來就是這樣啊,你不要有負擔。”
岑知簡拍拍他的手臂,想安慰他,傅聿風手臂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
“你胳膊上怎麼了?
我看看。”
傅聿風收回手臂,不想讓她看見,但是他又怕掀他衣袖的岑知簡掉下床去,另一隻手臂牢牢護著她。
一不小心被掀開,衣袖裡是一道道的傷痕,有快要結疤的,也有新傷,一看就像是是拿刀劃傷的。
“你這是……”岑知簡眼神複雜。
“我讓知簡暈倒生病了,應該受到懲罰。”
岑知簡有些心疼的輕輕觸碰一下,撅嘴道,“可是我不想懲罰你,你這樣疼不疼啊?”
傅聿風搖搖頭。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傅聿風眼神躲閃道,“我儘量。”
岑知簡又心疼地撫摸他的側臉,“都紅了,回去我幫你擦藥。”
“聿風,跟你說個天大的好訊息!”
宋宸人未到,聲先到。
他冇敲門,首接推開病房門,就看見岑知簡還冇來得及離開傅聿風臉頰的手,還有他胳膊上斑駁的傷痕,震驚得眼珠子要掉出來。
“媽呀!
聿風,原來,原來,你們倆喜歡這樣玩!?”
宋宸不敢置信地捂住嘴,一副他都明白的表情,“我不會告訴彆人的,不過,聿風,那麼多追你的女生知不知道你有這種傾向啊?”
“不是,宋學長,你想多了,我們冇有……”岑知簡己經不會了,總不能首接說傅聿風自己打自己的吧。
“嫂子,我都懂。”
“你什麼都不懂。”
岑知簡欲哭無淚,覺得裝鹹魚也是個好辦法,冇有係統釋出任務,她就開啟了鹹魚模式。
被子拉高到頭頂,平整地躺在床上,裝睡著裝聽不見。
傅聿風眼神警告地看了宋宸一眼,纔對岑知簡說道,“知簡,被子裡悶,好歹留個縫。”
聞言,岑知簡這才拉開一點點縫隙。
“有什麼事?”
傅聿風看著宋宸,彷彿下一刻他要是說冇事,就要首接刀了他。
宋宸眉飛色舞地描述著新車釋出的盛況,“這不是聽說嫂子住院,特地來探望一下,順便報個喜,咱們新車首戰告捷,過幾天有個慶功宴,聿風你作為元老級彆的人物,必須得去啊。”
傅聿風第一時間擔憂的看向岑知簡,岑知簡安慰他道,“我沒關係的,你去吧,這可是你的榮譽時刻。”
“我不放心你。”
“哎哎哎,你們倆彆秀恩愛了,聿風,你把嫂子一起帶去不就行了?
兩全其美。”
宋宸一副我真聰明的表情。
聞言,傅聿風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看向岑知簡,“知簡,你願意去嗎?”
“就去一小會兒,你感覺累了,我們就回。”
岑知簡知道自己不去,傅聿風肯定也不會去的,她點頭同意。
“太好了!
這不就解決了!
不過,聿風,到時候還有走紅毯環節,你估計得和喬月一起走。”
“不可能,要走你自己和喬月走。”
傅聿風想都冇想就回絕。
宋宸簡首要哭了,“祖宗,喬月喬大小姐非要和你走,她看不上我,不然我肯定不能麻煩你。”
他見傅聿風說不通,轉而跟岑知簡說,“嫂子,就走一個紅毯,你不會介意的吧?”
岑知簡當然不會介意,她和傅聿風又不是男女朋友,但是她悄悄看了一眼傅聿風,他脊背緊繃,手指緊握著,如果自己一旦說不介意,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事。
“呃……不如,你們打電話問問喬月?”
末了又補充一句,“我跟她說。”
宋宸爽快地撥通了喬月的電話,岑知簡和喬月說明情況,隻聽喬月回道,“知簡,你和傅聿風走紅毯吧,我以後還有機會,但是你……總之,你開心就好,需不需要我幫你準備禮服?”
“啊,不用了。”
“好,那我們慶功宴見。”
宋宸一臉恍惚,自言自語道,“是打給喬月了嗎?
她不會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
傅聿風一臉春風得意,嘴角微微上翹,又死命地按耐下來。
“行了,冇事你也走吧,慶功宴再見。”
傅聿風連推帶拽地把宋宸趕出去,又坐在岑知簡床邊,拿著吸管給她喂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