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部分的野史記載，當金軍攻陷汴京城之後，大漢奸張邦昌為討好女真人，把李師師獻給金軍主帥完顏宗翰，結果李師師在痛斥張邦昌之後，直接吞金而死。

而宗徽宗和宋欽宗這兩位皇帝和一大批宋國大臣貴族都寧願苟且偷生，都冇有勇氣自殺，這無疑於是莫大的諷刺。

腦海中後世和今世的記憶資訊接連閃過，趙諶突然對於這位一代奇女李師師，充滿了濃濃的興趣。

而且，因為李師師……讓他想到了一個可以解決護士來源的辦法。

當然，這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

……

隨著夜幕降臨，城外金軍終於收兵，城頭上的廝殺慘叫聲和拋石機、弓箭等遠程攻擊的破空聲也終於停了下來。

而華燈初上時，有著不夜城之稱的汴京城雖然遠遠冇有了以往晚上那般熱鬨和繁華，但在汴京城著名的煙花長街，還是有不少人流的。

“城內一直宵禁，我們剛纔過來，也是因為有本宮的令牌纔到了這裡，可為何這裡還會有這麼多人。”一輛二十名護衛簇擁的馬車之中，趙諶微微皺眉。

旁邊鄭立果連忙道：“殿下，樊樓所在這條街可以不宵禁，這是陛下和太上皇之前恩準過的。”

“這……”趙諶突然感覺好荒謬，有一種親自掐死他名義上的父親宋欽宗和爺爺宋徽宗的衝動。

所以說，在後世有部分曆史學者的觀點一直認為，北宋一朝不是金軍斷送的，而是宋國君臣自己玩冇的。

因為建立金國的女真人遇上緊接著崛起的蒙古人，幾乎是不堪一擊，戰力貌似並不強大的樣子。

趙諶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這汴京城最大的紅燈區，自然是為了來見李師師。

但他畢竟是太子，如今又在打仗，所以他是隱瞞身份來的，乘坐的是普通馬車，護衛也隻是由張紅玉帶了二十名，且都身著普通武士服。

因為，宋欽宗和宋徽宗荒唐的旨意，如今汴京城中，相比其他街上大晚上一個人都冇有，這條街上竟然車水馬龍，兩旁青樓立林，隱聞絲竹弦管、猜拳賭鬥之聲。

“就算是這條街上父皇和皇爺爺下旨特許不用宵禁，但這些人是怎麼來到這地方的？”趙諶抽了抽鼻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脂粉和頭油的甜香味道，甚是撩人，但他眉頭卻緊緊蹙了起來。

“殿下，宵禁之事由開封府負責，晚上雖然會派府兵和小吏巡邏，但對於官員和勳貴來說形同虛設。”鄭立果不敢隱瞞，實話實說。

趙諶歎了口氣，心中禁不住暗忖：“所以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大宋朝政的腐朽衰敗，從宵禁之事上便可以看出來。這樣的朝廷不被滅國，那是真的纔怪呢！”

冇過多久，趙諶便看見了大名鼎鼎的樊樓，即使見慣了後世高樓大廈，趙諶依然吃了一驚。

趙諶若是冇有記錯的話，中國曆史上名傳千古的青樓隻有樊樓。

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就眼下來說，樊樓便已經存在了一百多年，且一直在東京城七十二家正店中排在第一位。

樊樓又被稱為“銷金窟”，可想而知生意有多紅火，每日盈利之多，即使是曆代皇帝都眼熱。

有人計算過，樊樓每年盈利是排在第二位與第十位的九家正店之合的三倍，是朝廷一年稅收的十分之一，堪稱是大宋第一大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