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尋常每日這個時候,宋九淵都會在廚房準備早飯。

雖然進入築基之後就可以辟穀,隻需吸收靈氣不用進食,可除了薑綰這種會自己修煉的變異靈根之外,絕大部分的人吸收靈氣就隻能通過修煉,亦或者是天地異寶、靈物等等。

故而即便達到築基之後,修真者平時無事,依舊還是會進食。

更何況,修真界的大部分食物是能夠提供靈氣的,隻是或多或少的問題,再者,偶爾滿足下口舌之慾也是件令人心情愉悅之事。

薑綰端著一張冷臉拿著玉簡,歡歡喜喜的來到廚房門前。

可當她看到宋九淵的那一順,整個人都懵了。

紅色的血條一閃一閃的拉著警報,-80(極度仇恨)的字是那麼刺眼。

我C你大爺!

男主你是不是腦子有包?

她什麼都冇乾,隻是睡了一覺,這都能降好感的?

那她再睡幾覺,是不是不用等到三個月,過幾天他就會直接把她殺了?

薑綰簡直氣炸了,恨不得敲開宋九淵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是個什麼清奇的構造!

轟隆!

薑綰朝天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

你親兒子怎麼招都是對的,這總行了吧?

薑綰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輕咳一聲看著正在忙碌的宋九淵出聲道:“寒兒,你過來,為師有東西給你。”

這話一出,宋九淵身子一僵,頭上的鮮紅血條閃的更歡快了:-83(極度仇恨) 我C!

又是哪裡出了問題?

宋九淵掩下鳳眸中的冷色,轉過身來到薑綰麵前,看著她冷聲道:“師父喚弟子全名便好。”

嗬,原來是為了稱呼。

就為了一個破稱呼,一下扣她三點好感度像話麼?

再說,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都是先從稱呼開始?

她是他的師父,是他的長輩,母親一般的存在,喊他寒兒有什麼毛病?

玄天宗宗主,喚原主的時候,也是叫綰兒的呀!

她冇有按照前世人際交往的慣例,喚他一聲親愛的,已經是入鄉隨俗了!

薑綰已無力吐槽,默默捏緊了拳頭。

轟隆…… 行行行,你是親兒子你說了算。

薑綰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玉簡遞了過去,開口道:“之前為師給你的心法,隻是隨手寫下的殘缺之法,這纔是玄天宗的修煉心法。”

宋九淵看了看伸到麵前,握著玉簡的手,玉指纖纖指尖如筍,腕似蓮藕膚如凝脂。

他垂了垂眼眸,伸手接過玉簡,淡淡道:“多謝師父。”

看著鮮紅血條上的數字變成了-75,薑綰默默鬆了口氣,未免這腦迴路清奇的男主多想,她麵無表情的補充道:“先前為師並非不願意給你完整心法,而是以為你築基尚需一段時日,這才……” -76 -77 -78 我C!

薑綰一驚,趕緊閉了嘴。

宋九淵冷著臉將玉簡收好,抬眸看向她冷聲道:“師父可還有事?”

她還能有麼?

她還敢有麼?

“無。”

薑綰扭頭就走。

看著她轉身離開,宋九淵收回目光,從芥子袋中取出玉簡注入靈力,裡間的頓時內容映入腦海。

確實是玄天宗的修煉功法,不僅有修煉靈力的,還有煉丹煉器這些入門的功法,這回她倒冇有騙他。

看著手中原本閃著流光的玉簡,因為注入功法的消失而漸漸變成了平凡的白玉色,宋九淵莫名又想起了那如玉筍般的纖纖玉指。

他收回思緒,手指微微用力,玉簡瞬間變成了粉末。

回到屋中,薑綰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媽呀,男主太可怕了,說翻臉就翻臉!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看來宋九淵的好感度確實是可以刷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降,但最起碼她知道怎麼提高好感度了。

他不是喜歡她送東西嘛,那她就送好了!

話說回來,宋九淵還真是個典型的美強慘,他本不姓宋,而是九州大陸漢州皇室司馬一族的皇子。

可他雖然身為皇子,卻因為生母宋氏身份低微而不受寵,從小飽受屈辱。

後來,各大宗門招收弟子,他又被測出是四屬性的偽靈根,受儘嘲笑,就連凡人之身的皇太子都瞧不起他。

宋九淵長相俊美,又有些偏生女相,齷齪的皇太子居然對他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宋氏為了救他慘遭毒手,臨死之前捏碎了玄天宗的玉牌。

這個傳信玉牌,是大師兄溫友河給的。

三十多年前,溫友河在晉升大乘期之時,險些身隕,幸得當時還是孩童的宋氏相救,便給了她這個玉牌,並告訴她若是遇到危險可捏碎玉牌,他便會即刻前來相救,且會允她一諾。

宋氏捏碎玉牌之後,溫友河如約而至,宋氏提出的要求是,讓溫友河帶宋九淵回玄天宗,且教他修煉。

溫友河同意了。

在安葬好宋氏之後,溫友河便將宋九淵帶回了玄天宗,而宋九淵也摒棄了司馬姓氏,改從母姓,且為自己取名為九淵。

宋九淵雖然四屬性的偽靈根,但也不是不能修煉,溫友河親自教導他引氣入體之後,便將他丟到了尋常弟子之中。

玄天宗身為四大宗門之一,能夠拜入門下的自然都是天之驕子,宋九淵和他們在一處,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

幾年之後,各峰峰主按照慣例收徒,原主破例收他為親傳弟子,宋九淵本以為是苦儘甘來,可卻冇想到,原主隻是將他當成血庫,取他心頭血而已。

世間皆有因果,書中原主死在宋九淵手中也算是咎由自取,隻是原主中下的因,現在卻要她來償還,這就有點過分了。

薑綰長長歎了口氣,送什麼東西給他,才能讓他感受到,如老母親一般的關愛,從而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呢?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宋九淵那清冷的聲音:“師父,用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