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昨天整整一夜,他想了整整一夜。
到了天亮的時候他纔想明白了,朱元璋根本就冇想好要怎麼處理胡惟庸,都是因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叔父。
老朱是何許人也,心智之堅韌,哪怕是他李善長在碰到大事情的時候也是隻能給出自己的建議,卻做不到改變他的想法。
但是朱閔卻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就將老朱內心的想法變得堅定無比。
還給出了一個如此完美的解決方案,就那個內閣製度而言,他李善長也是不斷地讚歎這個製度的完美,根本就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老朱在家國大事上可是從來都不會含糊的,但是僅僅因為一個下午就改變,這是連李善長都不敢相信。
特彆的是那個朱閔啊,他才十幾歲,如今更是當今的皇叔,前途簡直是不可限量啊。
這大明的江山不說彆的,百年之內絕對是非常的穩固的。
跟這等天降之才比,自己的兒子又算得了什麼啊?
彆說自己的兒子了,就他昨天的表現而言,自己也根本就比不上啊。
“內閣啊.......此事絕對不能摻和。”
李善長的眼中閃過了一縷精光,這個事情要是瞎摻和到時候搞不好全家都要搭上去了。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老朱要對胡惟庸動手了,那這個相權肯定是要被剷除的。
自己要是瞎趕著往上湊,那就是找死了。
而他也能夠預料到,待得朱元璋強行的推行下去的時候,必然是人頭滾滾。
昨天老朱的表現不過是安撫之言,他實在是太瞭解朱元璋了,他豈能因為自己的江山社稷就放過一個絆腳石?
隨後李善長也是鄭重的拿出來了一個錦盒,裡邊是一塊免死金牌,還是當初封賞的時候老朱賜下來的。
隻不過眼前的這塊免死金牌卻顯得那麼的嘲諷,要是誰以為能夠靠著這個金牌在相權之事上麵跟老朱碰碰,那他必然是要撞個頭破血流。
甚至是全家被滅族。
“棋兒!”
李善長開口叫了一聲站在門外候著的李琪。
待得李琪進來之後也是滿臉的疑惑,總感覺自己家的父親今天不太對勁。
“這段時間冇事兒的話就彆出家門了,也約束好手底下的人。”
李善長高深莫測的說道,也不說清楚便又將李琪給趕了出去。
隻不過李琪卻是從自家老爹的嘴裡讀出來了不一樣的意思,一般他這樣對自己說話的時候都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既然冇給自己說,那就是這件事情不方便自己知道,搞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想通這裡之後,李琪也是連忙的按照老爹的要求吩咐了下去。
獨坐在書房的李善長也是搖頭感慨:“你要是朱閔就好了啊......”
是的,他在感慨自己家的兒子為何冇朱閔的這般才華,不然的話他李府百年之內的富貴定然是不會有所擔憂啊。
他李府看似風光無限,但是卻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這一切都要看皇宮裡邊的那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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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內,朱元璋也是著手準備按照朱閔的規劃開始動手了。
“父皇,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此連忙的著急我過來?”
朱標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與父皇約定的地方。
他心中其實挺困惑的,如今的大明蒸蒸日上,即便是有一些匪患,還有陳友諒等人的殘餘勢力,但是也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蹦躂不了多久了。
可謂是海清河晏,四海昇平。
朱標也是越想,越是冇有絲毫的頭緒。
“標兒啊,你來了,快先坐下再說,彆急。”
朱元璋笑嗬嗬的說道,連忙招呼太監讓朱標坐下。
他對朱標已經是培養了十幾年了,對方也是讓老朱對其也是極為的滿意,無論是經史子集,還是處理政務都是一把好手了,就是那性子他不是太喜歡。
太溫和了實在是不好。
隻不過他還是喜歡他這個兒子,如今他要廢除丞相了,當然要和自己的這位太子商議一番。
整個朝堂,也隻有這個太子能讓他如此的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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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孩兒一路上都冇想明白。”
朱標心中愈發的困惑了,自家父皇這樣叫自己,分明是急事才這樣傳喚過來的,但是如今看起來怎麼好像冇什麼事呢?
“嗬嗬,標兒,你對胡惟庸怎麼看的?”
朱元璋笑嗬嗬的說道。
“胡惟庸?他如今確實是太過於高調了.........”
朱標此時也是思索了一下便說了出來。
朱元璋搖了搖頭說道:“難道他隻是高調嗎?”
聽到朱元璋這樣說話,朱標心中也是明白了,自家這父皇是對胡惟庸不滿意了啊。
隻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就連他這個太子都覺得胡惟庸過分了, 跟彆說自己這個權力控了。
如今的胡惟庸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通過自己的門生將自己的觸手伸向了大明的各個地方,權力方麵隱隱的都蓋過了自己的東宮了。
關鍵是都這樣權勢滔天了,他還是絲毫冇有收斂,反而愈發的放肆。
為什麼會這樣說呢?
是因為雖然老朱非常的看好他這個太子,也放權給他,隻不過他一想都是明進退的,根本不會隨意的插手地方之事,因此他的影響力隻是侷限於中樞。
但是胡惟庸的話.........
朱標思索完了之後說道:“父皇是想罷免了胡惟庸把?”
“看來你看出來了啊。”
朱元璋笑了笑,自己的兒子還是冇培養啊,自己隻是提及了一嘴,他便能夠想到這裡。
隻不過可惜的是他冇想多深就是了。
“來,說一下你的看法。”
朱元璋到這裡也是生起來了一絲的考校之意,主要是自己兒子和小叔父都差不多大的樣子,卻差了小叔父那麼大,他老朱心裡不平衡啊。
自己可謂是號召天下的名師來教導朱標的啊,還有自己來教導。
但是卻根本冇法和小叔父比擬,哪怕是自己都有困惑讓小叔父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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