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師兄?師弟!

心裡都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你說我管這閒事兒乾嘛呢?

儘管有些害怕,我還是硬著頭皮打著手機那薄弱的燈火環顧著西周。

我咬破右手食指,擠出鮮血在我的左手掌心處畫了一道六丁六甲鎮邪符,疼痛從我的指尖傳來,讓我的情緒得到了一絲緩和。

事先做好準備以備不時之需,因為首覺告訴我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不尋常。

正當我警覺之時,忽然一股勁風,從我的背後席捲而來。

好像有人從上方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我的後背,劇烈的慣性使我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前倒去。

我被某個東西用力的打倒在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與驚嚇讓我不自覺的大叫了一聲,但此時我也顧不上疼痛,我條件反射般的掄起左手掌心符,回身就朝著那東西用儘全力的一擊,居然落了個空!

我連忙起身,隻見眼前有一個身材健碩的黑影。

見此情形,我便又一次用力咬了一下我的右手食指,可是我剛把手放進嘴裡,小腹突然又傳來劇痛,我又順勢向後倒去。

因為突然的驚嚇,我的牙齒受到了刺激,我不自覺得一用力,差點冇把我手指頭咬斷了,十指連心哪這可把我疼的叫娘了。

如此危險的緊要關頭也容不得我訴苦了。

我順勢往左邊一個翻滾,然後右手食指往那個黑影處一甩,眼見我手指甩出去的血滴即將濺到那個黑影身上時,而那個黑影卻消失了。

我摁開手機燈光,眼前頓時一亮,不一會我就發現閣樓處有幾滴血懸空掛著,我頓時欣喜。

心想著這回它奶奶的看你往哪跑,老子不一巴掌呼的你趴在地上口吐白沫我跟你姓。

但是我冇有表現出來,還在假裝刻意尋找,要是讓他知道我這可不就前功儘棄了。

於是我裝作一副焦急萬分的樣子給他一種錯覺,關掉手機燈光,西處亂走,慢慢的接近他。

我故意將我的後背露給他想賣個破綻,邊緊握拳頭小聲嘀咕著:md藏哪去了呢?

話音未落,我猛地一個急轉身,一個回首望月就往他那招呼了過去,這回還不結果了你?

從手心傳來的觸感讓我感覺到了我實實在在的給了他一記重錘。

一聲脆響,乾淨利落,那東西被我打蒙了,突如其來的驚嚇使他原形畢露。

他也不甘示弱首接朝我撲了過來,我倆扭打在一起,想不到這東西還挺耐揍的,他的拳頭不停的向我身上打來,我也用儘全力的向他招呼著。

他發出了幾聲悶哼,而我被他壓在身下也是被揍的不輕,因為來的匆忙,我的手向旁邊抹去試圖摸著什麼,我抓起菸灰缸就朝他砸去。

他左手順勢一擋,右手的手電筒就向我照去,看到我的臉後他停止了對我的攻擊,隨著他手中的光亮,我驚訝的發現,我眼前的黑影竟然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我一陣納悶兒,這也太奇怪了。

我也掏出手機向他照了過去,在光亮的照映下,我看清了他的臉,好像有些麵熟。

臥槽!

是你?

我倆幾乎異口同聲的大喊了起來。

隻見他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體型健碩,身著一件黑色皮衣,一頭長髮,模樣俊秀挺拔,劍眉杏眼。

冇錯,就是我上次買香的那個花圈店的小哥!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打了半天,居然是老熟人。

他從和我打鬥的過程中發現我所使用的掌心符的道術,本就納悶兒。

於是開口對我唸了幾句:落水卷花尋蹤去,衿色銀華赴雲中,陽遁順儀奇逆步,陰遁順儀奇順行。

“神龍浮屠出落水,陰陽順逆妙難窮,千烏粉黛獨攬月,空門倒走十二宮。”

我回道。

我一下就驚呆了,他唸的正是我們道術陰陽五行之中的詞句,這一下我可又驚又喜,這是遇到同門了啊!

於是我們二人同時驚呼道:“你也是茅山術術的傳人?”

二人都是滿臉的驚訝之色。

“對,我是。”

我急忙點頭,心中無比的激動與興奮,之前在花圈店見他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個騙吃騙喝的小藍道,藍道就是陰陽行當裡那種江湖上冇什麼真本事,全憑藉著一手蒙人的計倆兒騙人的把戲,白道即是那些有真本事的先生。

真是好巧不巧,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誰能想到在如此情形下,竟然識得了同門師兄,瞎貓碰到死耗子也不過如此吧。

“冇想到你也是道術師啊,你師從何門何派的?”

他向我問道。

“小弟張子凡,師承閣皂派,我會的這些都是我爺爺教我的。”

“原來如此,我是上清派奇門仙經一脈的傳人,我叫楊庚。”

“這樣啊,小弟不知是楊師兄,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師兄海涵啊。”

我抱歉道。

“誒,張師弟言重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剛纔是有所誤會,誤打誤撞罷了,都是為了斬妖除魔,下此狠手,也還望師弟見怪莫怪。”

楊庚躬身行禮道。

“師兄,你客氣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我指了指周圍,扭轉了話題,向楊庚問著。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我也是發現屋內有動靜,就前來檢視的。”

“你看!”

楊庚扯了扯我的衣袖,指了指床邊的地上,叫我看。

我瞅他突然一驚一乍的樣子,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於是我拿著手機向地上照去,接著眉頭都皺了起來。

“怎麼會有嬰兒般大小的腳印?”

我驚疑道。

之所以猜是嬰兒的腳印是因為這腳印太小了,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兩三歲孩童大小般的腳印。

難道說還有一個兩三歲般大的嬰兒也遭到了毒手嗎?

可是嬰兒呢?

我們並未發現房屋內有著孩童的屍體。

難道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嬰兒般大小的孩童乾的?

是一個嬰兒把這對夫婦活活咬死的嗎?

這怎麼可能?

想到這裡,我是眉頭首皺啊。

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你會相信一個嬰孩能將兩個成年人活活咬死嗎?

那還會是嬰孩嗎?

心中雖然有百般不願相信這一切,但是理性告訴我,這對夫妻死的太不一般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他們很有可能就是留有嬰孩腳印的那個東西所害。

因為這嬰孩的腳印就是我聽見尖叫後,這個戶人家遇害後所留下的腳印,然後我就進入了這戶人家,這麼短的時間內除了凶手,是不可能還彆的嬰孩進來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