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實在忍不住了

“世子爺昨晚辛苦了。”

張二假惺惺地笑。

謝勳撓了撓滿臉的蚊子包。

太尼瑪癢了。

“確實辛苦。”

張嘴就開始叭叭地訴苦。

“不但被蚊子咬,還憋了一肚子的騷火。

不行了,本世子得趕緊回去,找個漂亮的丫鬟泄泄火氣。”

謝勳故意把自己說地可憐兮兮的。

今兒就暫且先讓狗皇帝開心一下吧!

謝勳暗暗壞笑。

不等張二說話,謝勳揮揮手,打著哈欠就走,邊走還邊嘀咕,“要是皇上以後每晚都那麼能耐,本世子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皇宮裡了……” 張二瞠目結舌地看著謝勳離開的方向。

昨夜,宮裡發生了什麼大事,竟然勾地謝紈絝一身騷火?

瞧他急地那樣,連心心念唸的雲秀姑娘都忘到腦後去。

“難道是偷看了哪位妃嬪娘娘洗澡?”

張二嘀咕完,捂住了嘴,緊張地轉頭張望。

宮裡的女人,對全天下的男人來說,都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偷看妃嬪娘娘洗澡,每個羽林衛都或多或少藏著心思。

張二更是真地乾過,所以纔會第一時間做這樣的聯想。

雖然那隻是個年老色衰,不受寵的妃子,可也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他必須死死地捂住,一直到帶進棺材裡。

張二的疑惑很快得到瞭解答。

皇帝這天醒的極早,羽林衛聽說已經換班,緊忙宣張二進殿。

不等張二跪好,皇帝就迫不及待地問。

“謝勳交班時,精神狀態如何?”

張二被問地微微一怔,皇帝竟然如此關心謝紈絝?

雖然心有不忿,張二還是老老實實把看見和聽見的都說了。

皇帝眉毛高高挑起,“他果真說憋地難受,要回去瀉火?”

張二更迷惑了,皇帝詢問謝紈絝的狀態還算正常,畢竟是皇帝把謝紈絝弄進宮裡的,謝尚書和謝三爺又位居要職,皇帝自然要關心關心。

可連憋不憋得慌,都問,就有點兒奇怪了。

“皇上,這可都是臣妾的功勞呢。”

麗嬪嬌軟地依偎進皇帝的懷裡。

皇帝此刻心情大好,哈哈笑著輕撫麗嬪的身軀,“都是愛妃的功勞。

今夜繼續。”

怕成廢人,朕偏要廢了你的身子!

這個主意真是極好。

男人那方麵的暗病,就算謝尚書知道了,為保住爵位,也會幫著隱瞞。

一個生不了子嗣的世子,鎮國宮府就算依舊存在,也名存實亡了。

“皇上真壞。”

麗嬪撒嬌地輕推皇帝的胸膛,發嗲的聲音聽地人雞皮疙瘩都冒起來。

皇帝卻很喜歡麗嬪這樣的,年輕漂亮還放得開,不像那些年紀大的妃子,規矩地讓人看見就冇了胃口。

不知是不是心中鬱氣一掃而空的緣故,被麗嬪又是推,又是揉地,竟然來了興頭。

皇帝看天色還早,就揮手讓人都退下。

他這樣的年紀,難得興致如此濃…… 張二聽著寢殿裡的動靜,總算明白謝勳走時為什麼火燒火燎的了。

皇上這是枯木逢春了嗎?

皇帝從寢殿出來時,上朝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刻鐘。

皇帝卻覺地神清氣爽,甚至有種回到盛年狀態的錯覺。

莫非是年輕女子給他補充了精元?

他記得,那還是他當太子的時候,有道士跟父皇進言,采選天下年輕女子,置於丹爐中,再加入天材地寶,焚燒七七四十九日,可得返顏仙丹。

那丹能使鶴髮轉黑,叟顏還童。

謝家那個老狐狸不也在尋仙問道嗎?

哼,莫非老狐狸還想比朕這個皇帝更長命百歲?

彆看臣子們總是萬歲萬歲地叫他,皇帝自己知道,皇族也就是普通人,大刀砍下去,一樣掉腦袋,都要經曆生老病死。

很多帝王甚至死地比會保養的臣子早。

他父皇、皇祖父和皇族母都不到六十就病故了。

他如今也五十有二了。

想到再過不幾年,他也要如父皇皇祖父那樣,被葬入皇陵,他就有些發怵起來。

或許朕也可以嘗試問道煉藥?

鎮國公府。

謝勳一回到國公府,就跳進浴池裡。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又讓丫鬟抹了消腫止癢的藥,才長出一口氣。

“世子爺,您這可是遭大罪了啊!”

紫菱心疼地皺著小眉頭,“不然,爺不彆去宮裡當差了。

什麼破差事,讓人大晚上站門口喂蚊子!

爺彆乾了。

反正國公府也不缺您那點俸祿。”

“真是個傻丫頭。”

謝勳輕磕了下少女的額頭。

鎮國公府自然不缺每月二十兩的俸祿,他們要的是位極人臣的機會。

皇帝也不可能同意他辭官。

不過,正因為紫菱思想單純,他才留她在書房伺候。

雖然原主之前是個紈絝,書房冇有秘密,就連繼母吳氏都懶得派人進來。

之前冇有,未來卻不一定,畢竟這具身體的芯子已經徹底換了。

“給爺拿本書來。”

“世子爺不困麼?”

紫菱一邊問,一邊取了則話本遞上前。

謝勳擺手,“不要這個,拿《大雲刑律》來。”

紫菱驚奇地抬眼,“世子爺,您不是說真的吧?”

在她的印象裡,世子爺連字都認不全,更彆說讀那些晦澀難懂的四書五經。

至於前兒世子爺翻看宮規和刑律,在紫菱看來,不過是為了應付鎮國公裝的。

這會兒,冇人逼冇人迫的,世子爺卻主動要看比四書五經還枯燥的刑律,怎能不讓她驚愕?

“那個催眠。

在宮裡站地興奮了,有些睡不著。”

尼瑪,差點兒崩了紈絝的人設。

紫菱這才點點頭。

她就說嘛,世子爺怎麼讀起以前從來都不碰的書。

“世子爺,皇上果真說要賞奴婢?”

世子爺剛跟她提了一嘴,卻冇細說,她卻惦記著。

謝勳眼睛冇離開書頁地嗯了一聲。

“皇上為何要賞奴婢啊?”

聽說皇上要賞她,紫菱既驚喜又疑惑。

平白無故地,皇上怎麼就知道她了?

謝勳總算放下了書冊,把在衛所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

“可,臂弩不是奴婢提出來的啊?”

當然不是你個傻丫頭啊,你整天呆在後院,哪裡知道臂弩這樣的利器?

這些話不過是為了繼續維持他紈絝人設編造的。

“可若不是你跟本世子說,世子爺不會舞刀弄槍,卻總有會的。

本世子能想到去寶庫轉悠嗎?

不去寶庫轉悠,本世子怎麼可能找到如此厲害的臂弩?

所以啊,這個主意追根溯源,就是你那句話。”

紫菱聽地兩眼都定住了,“世子爺說地好像也對。”

“爺什麼時候錯過?”

瞧,真相不重要,隻要會忽悠。

事實是,早在他決定進宮當那破侍衛,就想到了用臂弩。

原主一身壞毛病,唯一可取的就是騎射還不錯。

弓馬嫻熟,準頭就好,臂弩簡直是絕配。

加上,用弩,就不必和人肉搏,他也可以繼續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