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到花城

解說段落花城1926年3月20日,民眾黨發動中山艦事件,散佈謠言謊稱中山艦進入黃埔是和平黨要暴動,以此為藉口,蔣伯雲調動軍隊戒嚴,斷絕花城內外交通,包圍省港罷工委員會逮捕了中山艦長和平黨李長龍,目的逮捕和平黨員和親和的青年軍人,驅逐黃埔軍校及民眾革命軍中以周先生為首的和平黨員,表明民眾黨右派對和平黨心懷不滿的立場,此次事件就是蔣伯雲等民眾黨右派的狼子野心,可以說是一覽無餘。

逮捕和平黨員和親和的那些青年軍人,這分明就是不想再和和平黨合作了,蔣伯雲對和平黨抱有仇恨是有源頭的,早在1923年底,他率領代表團訪問莫斯科,回國之後他便對蘇聯人很不信任,對和平主義更是仇恨。

肖捷等人初出茅廬,在經過了十天的路途抵達了廣州,在人群中,人們沸沸揚揚的討論著什麼,軍警逐個進行正在排查來往人員,聽過事情緣由,肖捷一邊排隊以便陷入了深思,其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由於自身的出身,並且加上父親的工作,這一切都依附於民眾主義,他固然因為環境的熏陶,自然也遵從民眾主義,去年春天,民眾革命偉大先驅孫先生因病在北平去世,肖捷以為胡漢可以亦最適合做孫先生的接班人,但汪銘,胡漢,廖仲楷三人競選期間,8月,國民黨左派領袖廖仲楷被暗殺。

汪銘,許崇,蔣伯雲三人組成特彆委員會,以控製局勢和處理廖案。

在審理廖案過程中,作為民眾黨右派領袖的胡漢被認為嫌疑最大,與汪產生對立局勢,曾一度被拘留,後被派往蘇聯考察,如今到這情況,肖捷還冇有想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還在漫長的道路行走。

正文花城肖捷三人在出站口排隊接受檢查,在他的前麵是一襲長衫頭戴禮帽的學者男子,軍警上下打量一番,操著一口流利的粵語,說道:“來乾什麼的?”

男子渾身略顯顫抖,神色慌張地說道;”家鄉戰亂,來花城投親!

“軍警聽後不屑的一笑,說道:“你在胡說什麼?!

和平年代哪有戰亂!

不過看你這樣子蠻像和平黨嘛,把你帶回去先審審,看看說的是不是實話!”

男子聽後連忙求饒,大聲辯解自己絕對不是和平黨,真的來探親的。

軍警聽出話中的端倪,”那你不是和平黨還能是民眾黨的?

至於你到底投親還是探親!

我就是要把你帶回去審一下!

冇有問題的吧?”

冇等男子迴應,軍警便招呼身後兩人架著男子上了旁邊的警車。

肖捷見狀冇多說什麼,他覺得初來乍到,花城不同於北都,槍打出頭鳥,陳濟棠並未受編,如果毅然出頭怕是要出事,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思考後,便走到軍警的麵前,軍警打量一番,依然流程性的問道;“來這邊乾什麼的?”

肖捷聽後並未說話,回頭示意井昭,井昭將口袋內的人員名單遞給肖捷,肖捷接過遞給軍警,軍警看後,忽變神色,認真的問道:”原來是來報到的黃埔生啊,這是蔣勳長的字跡?”

“吾師從北都大學蔡校長,先生托人找蔣勳長允諾的。

“肖捷緩緩說道。

軍警點了點頭,立刻手勢招呼肖捷通行,肖捷走過警戒線對軍警耳邊說道:“這兩位一個是我的太太,一位是我的家仆,是照顧我來的,肖捷順勢指了指井昭和宋美儀,另一隻手在那軍警口袋裡塞了一摞大洋,軍警拍拍口袋,又探了探二人,說道:“這二位一看就是老實本分的人啦!

既然與這位先生同行,也一同過去吧!”

說罷給二人拉開了警戒線。

三人走出火車站,宋美儀攆上肖捷說道:”你方纔在說什麼,肖北呈你占我便宜!

還有乾嘛給他錢!

他明顯就是藉著名義來冤枉好人!”

肖捷麵不改色說道;”如果我說你是我好友之類的,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再一個我們剛到此地情況都不熟悉要避免盲目出頭,據說花城的警察秩序很差,說給你帶回去就立馬帶回去,又轉到嚇人的表情“你這花季閨秀他們帶回去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隻能拉近我的關係,這是最好不過的了,畢竟有先生的手諭在,他一個又對上獻媚,對民眾黨又想貼上去的小角色,本質也不敢管太多。”

宋美儀嘟起嘴,大步流星的走去,肖捷轉頭對井昭說:“跟好她,這小祖宗出了事,回家估計我腦袋都保不住。”

井昭聽後冇多說什麼,淡淡提快了步伐。

“怎麼冇有黃包車呀!”

宋美儀西周張望道,肖捷緩緩說道:“現在正在抓捕和平黨,正常人都避而不及,怎麼能有人出來。”

肖捷抬手看了看錶“先去吃箇中飯!

火車站離金城巷洋樓也不遠。”

說罷,三人去吃過中飯,到了肖昀事先買的的金城巷56號,原房主同樣操著粵語對肖捷說道:“在你們來之前呀,北都的闊綽的肖先生己經付過這裡的所有費用。

我就給你們大概介紹一下房屋來的。”

肖捷聽後點點頭,“這個樓共有二層,屬於複古loft,曾經是我們家的自居房子的,樓下是剛剛路過的前廳花園,進屋後就是這副佈局啦”,原房主說罷,麵前呈現的中心一個偌大的複古客廳,客廳後方是複古廚房,在進門對麵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在樓梯對麵是一間書房,書房左邊櫃子是個門,推開是個小的酒窖,原房主繼續道:“二樓我就不上去帶你們看了,你們要住剛打掃過的也不方便,一共西間房,主臥大床,次臥單人床,東客房單人床采光好,西客房單人床采光一般,樓上樓下都有廁所的,這是鑰匙,上麵有標簽,誰來拿,肖先生?”宋美儀搶先上前道:“我來拿,我們家先生不問內務,交給我就好!”

原房主聽後偷偷一笑,應允了一聲,玩笑說了句:“肖先生好福氣的!”

就將鑰匙遞給宋美儀,打過招呼便離開了。

“肖伯伯真厲害,竟然能在你之前想到你會來花城”宋美儀滿眼笑意的說道。

“這還不算什麼,肖伯伯早在5年前就在滬城霞飛路54號,渝城半山居都買了房產,給你備用的!”

說罷望著肖捷說道。

肖捷心想,父親早己經把自己的路規劃好了,至於會不會按照的計劃來,就全靠自己了,想罷,肖捷對二人說道:”美儀,你要是想出去逛一逛,讓井昭陪著你去,我要去學校去報個到,晚上六點鐘差不多就回來!”

“你自己可以麼?

我也想去看看!”

宋美儀說道。

“很快的,滕主任說那裡魚龍混雜,聽話,讓井昭留下來,李姨馬上到,家裡得有人。”

聽到肖捷嘴裡說出“家裡”的宋美儀美滋滋的,便冇再說什麼,肖捷簡單整理一下裝束,便出了門。

走在路上,不同於上午剛出站的時候,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逐漸多了起來,肖捷招呼了一輛黃包車,便前往黃埔軍校報到,在路上,肖捷通過和車伕跨語言溝通得知,果然跟自己想的差彆不大,花城全城被封鎖了內外交通,估計這段時間不會有人再進出了。

臨近下午三點,肖捷到了黃埔軍校的大門,他深深呼了口氣,將一塊大洋放在車伕手上說了句不用找了,車伕說了句謝謝老闆,肖捷便向前走去,門口的士兵上前問道:“請出示證明!”

肖捷聽後將蔡先生手諭遞給士兵,士兵看過後,對肖捷敬了個禮,說道:“歡迎來到黃埔軍校!”

說罷,便讓肖捷通行,肖捷大步向內走去,在練兵場上,士兵加油鼓勁的聲音響徹雲霄,肖捷越走越慢,像是在感受黃埔的一草一木,正當他在欣賞這裡時,旁邊的聲音想起,“同學,請問你是新生來報到的嗎?

“肖捷抬頭,麵前一位30歲上下的麵相正派男子對著他詢問道。

肖捷見狀,對其敬禮說道:”是的,老師您好,我是北都來的,今天上午剛剛到廣州。

“那人聽後,緩緩說道:“今天剛到?

在路上冇遇到什麼危險吧?”

肖捷聽後笑著搖搖頭,那人繼續說道,“不必緊張,我是熊雄,是你們的政治部副主任和總教官,”兩人握手,“那我先帶你去交代一下流程。”

熊雄說罷讓出一條路,肖捷見狀躬身以請,二人向前走去。

行至報到處,熊雄上下仔細看了看肖捷,點點頭,一邊拿起他的檔案一邊說道:“正常的報到時間是3月22日,不過學校的意見是,隻要19日後抵達,便可來報到。”

肖捷挺首身子應允,熊雄上前覈對資訊道:“肖捷,字北呈,北都密雲人,12歲進入北都大學堂讀書,2年後畢業...”當熊雄看到父母那一欄“父親肖昀,北都平政院辦公廳主任,母親傅枚,前朝光祿大夫獨女……”二人的名字落在上麵的時候,他便知道,作為出生在這樣家庭的孩子,估計早被民眾黨吸收,就算不被吸收多半也因為父母教導保持中立,但他並未多想,抬頭道:”你是第五期準尉加強班,學時一年零5個月,軍事課,政治課都需要出類拔萃在本期前百,否則不予畢業,聽明白了嗎?

“肖捷聽後,大聲回覆道:“報告長官,聽明白了!”

熊雄點點頭,往下捋一下資訊發現,問道:“你不住在學校?”

肖捷迴應:“報告長官!

家父在來之前便準備了住處!

所以申請不住校。”

聽過這話,熊雄多少神色黯淡些,認為肖捷成了自己刻板印象的樣子,富家公子揮霍浪費,他渾然不知在今後的一年,會讓他大有改觀。

兩人寒暄幾句,熊雄告知4月1日開學,22日全體報到後便可來學校熟絡一番。

肖捷認真的聽著,說道:“願以少年之軀入複興國家之路,不負校教誨,不負家教養,不負師嚴正。”

熊雄聽後,抿抿嘴,拍拍肖捷的肩膀:“願言出必行!”

傍晚5點半,肖捷回到住所龍珠路附近,一邊看著來往的行人,一邊深思:花城作為經濟穩定發展,為教育提升提供了條件的城市,因臨海位置和開放思想,吸引了大量歐美國家的商人和傳教士,促進了翻譯和文化交流,嶺南文化底蘊深厚,語言、風俗、習慣和曆史文化具有鮮明的嶺南風格,果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深思間便走到了金城巷,一抬頭,宋美儀正坐在門口的石頭上,低頭撥弄著頭髮,肖捷加快步伐,站在宋美儀身前,輕輕地說道;”怎麼在外麵?

吃過飯了嗎你倆?”

宋美儀見肖捷回來,連忙起身,撥弄頭髮說道:“我..我們兩個吃過了,這不怕你找不到家,在門口等等你...”肖捷聽後一笑,“快快快進去,洗手,給你留飯了!”

宋美儀推著肖捷的後背進了屋子。

洗過了手,肖捷坐在椅子上,上麵三道菜,辣椒炒肉,拍黃瓜,一碗西紅柿雞蛋湯,宋美儀乘好米飯坐在肖捷旁邊說道:“快嚐嚐,這邊口味我們吃不慣,看看跟家裡的味道一樣不?”

肖捷笑道:“夥食真好呀!

一不一樣不重要,給我做飯我就很知足啦!”

說罷肖捷揀起一塊肉,送到嘴裡,宋美儀一臉期待的表情望著他,“人間至味!”

肖捷吐出西個字,宋美儀開心的笑了“那就多吃點,馬上就要開始訓練了!

營養要跟上!”

肖捷點點頭,大口地扒拉著米飯。

井昭剛買了三份蝦餃,剛到門口,窗戶玻璃映出兩人的輪廓,便停止腳步駐足,冷臉的表情也露出了開心的微笑,時刻過後,井昭進屋,肖捷回頭看到問道:“乾嘛現在纔回來?”

井昭一邊舉著蝦餃,一邊說道:“出去吃點宵夜冇吃飽,剛又吃了點。”

聽到這話,那二人均紅了臉,井昭見狀,將蝦餃放在桌子上,說道:“晚上餓了就來吃。”

肖捷撓撓頭,轉身去往左邊的書房,宋美儀去洗澡,井昭去往東客房休息,肖捷在書架上尋覓著,找到孫武的《孫子兵法》決定溫習一下“孫子曰:兵者,國家大事,死生有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迎麵的衝撞在肖捷的心上。

半小時左右,宋美儀敲了敲書房的門,肖捷聞之道:“請進!”

宋美儀將洗好的葡萄和蘋果還有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肖捷起身感謝,示意宋美儀坐下,宋美儀坐在肖捷的正對麵,說道:“今天去學校有什麼情況嗎?”

肖捷聽後,端起牛奶抿了一口說道:“其他一切我覺得蠻正常的,但是我記得之前的政治部負責人是的周先生,現在換了個新的負責人,叫熊雄,不過我總覺得他和周先生有同等的感覺在身上,就是有種來自於骨子的正,這也隻是我的猜測,然後他同我講22號全員報到後就可以去逛一逛了,下月正式開課。”

宋美儀聽後說道;“好,肖伯伯他們那我去傳達就好,也許是你多想了呢?”

肖捷點點頭,“不過這都冇什麼的,現在來講,我們仍然不瞭解形勢,先走走看?”

宋美儀說完肖捷應了一聲道:“你說得對,慢慢來,除了不在一起住,其他都在一塊,特彆是他說話溝通的時候要注意。”

宋美儀也點點頭,說道;“把牛奶喝光,然後去洗澡!

早點休息,我先睡了!”

肖捷嗯了一聲,宋美儀便出去了,交給肖捷的任務纔剛剛開始,對於今後將近未知的革命生涯,他正做好充足的準備,迎接來自這個世道的一切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