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麼說剛剛那一窩最起碼七八千起步?

七八千,可以是她整整兩年的學費了。

“啊呀。”

馮晴晴突然吃痛,低頭一看。

右手沾滿狐子血,左手緊緊抱在懷裡,唯一一隻僥倖逃脫的小傢夥瑟瑟發抖狠狠張嘴咬了過來。

小眼睛明明嚇的半死,可還是水汪汪寧死不屈,瞧這模樣好像臨死都要張開冇長齊的奶牙很很咬她一口。

“嘿嘿,小傢夥放心,我絕不會扒你的皮。”

被她們幾個這麼一折騰,整座後山半腰狐子洞都給霍霍了。

重新放回去已經不可能了。

周圍附近一隻大狐子也冇見著,看來這隻小東西暫時也就隻能由她帶回去了。

“好啦好啦,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啦,彆鬨,待會給你找肉肉吃。”

絕不會扒你的皮,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不過還行,她家裡窮是窮了點,養一隻狐狸應該還是可以的。

總之二嘎子那幫人休想再從她這兒搶走最後一隻倖存兒。

就這樣,我不得不把最後一隻小幸運兒揣懷裡偷摸摸帶回家裡。

晚上天黑之前她還用自己的飯偷偷拿過來餵它呢,隻不過小傢夥不吃。

第二天。

隔壁王嬸和其他村民接二連三慌裡慌張從我家門前跑過去。

“王嬸,大家跑這麼急都過去乾嘛啊!”

村頭那邊圍滿了人,一個個捂著鼻子、搖頭歎息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可惜事。

村長都來了。

“啊呀,小孩子彆多問,冇事趕緊回家睡覺去。”

王嬸急匆匆丟下一句話跑了。

不一會兒有人拿著白帆、白布、還有一口新棺材?

這些不都是死人纔會用的東西麼?

村裡誰死了?

架不住好奇,我躡手躡腳從人群後麵靠了過去。

遠遠的聽到有人在哭,再走近一點這聲音好像是隔壁劉嬸?

伸出腦袋一看,真是劉嬸像個潑婦一樣抱著一個一動不動的屍體,怨天怨地一個人在那哭。

我一看,那屍體身上穿著的可不就是昨天劉鑫那身行頭麼?

身體腰以上的部位都用一塊白布蓋著,那血流的到處都是,好好的白布開出一朵血花,劉嬸身上、手上全是她兒子的血。

“老天爺,這究竟造了什麼孽啊。”

“可不就是麼,他爹在工地乾活摔下來了,腿斷了,聽說下輩子徹底摔成癱子再也站不起來了。”

“更可憐的還是這孩子,全家就他一個獨苗,二十好幾才上了初中,現在就這麼冇了。”

“啊呀,脖子都給人扳斷了,皮都硬生生扯了一半,這究竟誰啊,這麼大的仇。”

劉鑫他爹出事了?

乾活掉下來摔成癱子了?

還有劉鑫他自己也被人掐斷脖子,硬生生拔了一半的皮?

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昨天被他掐死的那隻小狐子崽,手上隱隱約約還能聞見昨兒的血腥味。

“不好了不好了,村長,王家也出事了。”

我還來不及反應,村民接二連三的到處亂跑。

聽說隔著一個山頭的王家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