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要不要試試?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陳太昌便問道:“二郎,你與某家說說,你將這些好東西送給某家,所求為何?這些寶貝算得上是武道至寶了,若是用於軍中,好處更是驚人。按理說這種寶貝輕易都不肯外傳的,而你就這麼送給某家,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某家?若是有的話,你儘管說來。”
張墨假作遲疑了一下,沉聲說道:“大人,這些寶貝都是在下祖上三代人研究出來的,一直秘傳到在下手中。在下的父母早亡,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跟著李家家主李大誌在街麵上廝混,也算得上是他的半個兒子了,而後又入贅李家。
可能您還不知道,李家做的生意除了長樂坊以外,主要還是從吐蕃走些牛馬羊皮和筋角,這些生意自然少不了軍中的關照,因此在下此次拜訪校尉大人的目的便是希望大人以後能對李家的生意多多關照一下。”
陳太昌嗬嗬一笑,說道:“我當是什麼事呢,這事簡單。某家一直就是戍守吐蕃邊境,此中的規矩我知道,這規矩曆來都是抽兩成,不過二郎送了某家這等寶貝,某對你李家的貨物隻抽一成,如何?”
張墨一聽大喜,忙站起身深施一禮道:“如此就多謝校尉大人了。”
陳太昌一擺手,說道:“二郎且莫相謝,我想問問二郎,你可識字嗎?”
“在下倒是識得些字,在下父母在世時,我也上了幾年的學堂,一般的書信倒是應付得了,若是做詩詞文章,在下就力有不逮了。”
“識得字就好,識得字就好,詩詞文章有個屁用,又當不得飯吃。”陳太昌一拍大腿,喜道:“本校尉原來的主簿家中有事,辭了軍職,如今某家軍中連個得手的主簿都冇有,現在的那個主簿十個字能認錯八個,屁用冇有,某家想請你來我軍中擔任主簿一職位可好?等某家試過這些訓練器械好用的話,再將圖紙獻給長官,屆時必會論功行賞,你這主簿便可以成為流官了,某家保證你至少也是一個仁勇副尉,那可是正九品下的官職了,以後再有軍功,某家也會不吝提拔,二郎你覺得如何?”
張墨頓時愣住了,他可從來也冇有想過進到軍伍中廝混,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軍隊絕對是一個高危職業,死亡率很高的,特彆是戍守吐蕃邊境的軍隊,時不時的打上一仗都是很正常的。再加上如今的大唐節度使林立,都是一方軍閥,彼此之間總是有些摩擦,也是是時不時的廝殺一場,這當兵絕不是什麼好活計。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主要是靠著麵對麵的拚刀子,是真正的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打起仗來又是混亂不堪,誰知道哪裡冷不丁的砍來一刀?自己好不容易穿越過來,算是又活了一次,而且家有嬌妻美婢,錢財萬貫,乾嘛要過這刀口舔血的日子?李家這麼好的條件,自己混吃等死纔是王道。
陳太昌見張墨麵露猶豫,便笑道:“二郎,我這軍中主簿雖然隻是我私人的幕僚,但卻是最容易成為流內官的,九品下啊,多少人混了一輩子也就沾上一個從九品而已,你又識文斷字的,隻要以後你在軍中稍微立下點功勞,混個與我一樣的校尉簡單至極。你是贅婿之身,一旦成為流內官,哪個還敢瞧你不起?李家不過就是一介商賈,你有了官身,那李家還不是你說了算?屁的個上門女婿,整個李家都可以是你的。”
張墨站起身來,麵露感激,朝著陳太昌施了一禮,說道:“在下多謝大人賞識,大人,張墨一身武藝,自然也想投入軍中,將來搏個封妻廕子,隻是在下泰山大人膝下無子,對在下又有養育之恩,我若是投入軍中,家中的大小事物就少了人打理,怕是我的嶽父大人也不會答應。”
陳太昌笑道:“這有何難?回頭我與他去說,大不了以後某家不去砸他的場子就是了。這樣吧,你就先在我軍中擔任主簿一職吧,本校尉也不約束你,以後你還是住在李家,白天來幫我處理賬目書信,忙完了你自去幫你嶽父做事。
我軍中不過就是幾千人而已,若是冇有戰事,也冇有很多事情讓你忙的,清閒得很。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一身武藝,要是就這麼浪費了實在可惜,做個商賈有什麼出息?嘿嘿,你若是不聽某家的,那你李家的生意也不用做了,你信不信某家今日就帶人打砸了長樂坊?某家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二郎,要不要試試?”
張墨愕然的看著陳太昌,心道:“這也太他孃的不講理了吧?你這不是仗勢欺人嗎?”
不管心中如何的不願,張墨也隻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眼前這個禦侮校尉要想斷了李家的財源,甚至讓李家家破人亡還是輕而易舉的,於是說道:“既然大人如此高抬張墨,張墨要是不答應,那就是太不知好歹了。”
“哈哈哈,好,那就這麼定了,明日你就來軍中報到,登入軍籍。”陳太昌開心的一拍巴掌,站起身朝著外麵大喊一聲:“來人啊,中午叫廚房備下酒菜,本校尉要與二郎喝上幾杯。”
交代完中午的酒菜,陳太昌又對張墨說道:“二郎,你如今也是軍中之人了,這圖紙上的東西就要你去找人儘快做出來了,要花費多少銀錢,你儘管報上來,先做出三套來試過再說,若是真的如你所言,咱們再多做一些就是。”
張墨見陳太昌把任務就這麼安排下來了,忙又起身抱拳道:“是,卑職遵命。”
午飯吃得熱鬨,陳太昌把軍中的幾個高職位的親信都叫到一起,介紹給張墨認識。軍中這幫漢子一聽自家的校尉大人在拳腳上都比不上這個新來的主簿,自然是不服氣,一致決定要在酒桌上與張墨一決高下。七八個人輪流著灌酒,走了冇兩圈,張墨就被灌得不省人事,最後還是陳太昌派了幾個軍士把他給送回到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