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逃不過的詛咒

看到陳昊天的反應後,我便知道猜錯了,於是臉色一沉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他慌張的回答:“不是啊,雖然我也看到了一個光著身體的人,但那不是女人啊,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我失聲叫起:“你說你看的是一個光著身體的老頭,坐在你家院子草地上,你衝過去後他立馬消失了?”

“難道你也看到了?”他的表情更加吃驚。

我頓時臉色一沉的說道:“我看到的是一個光著身體的大屁股女人,坐在我家院子大槐樹的樹枝上,我走過去也不見了。”

“該死!”他苦笑道。

知道這些資訊後,我心裡感到恐懼,那些光著身體又離奇失蹤的人影,或許不止兩個,還會更多。

他們究竟是什麼,有什麼目的?

陳昊天的聲音變得無力起來:“說吧,你在意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於是我有些緊張的說:“剛纔在院子裡,我一說到水兒家的紅色吊床,你就用一副憐憫的眼神看著我,你似乎知道些什麼,是不是情勢對我很不利?”

“坐下吧,兄弟。”他站起來,給我讓座了。

我猶豫的看了他一下,便坐下來了。

之後,他還給我倒了杯茶,雙手遞給我。

我接過來喝了,感覺很甘甜,不由得一陣精神氣爽。

奇怪的是,他又跑進廚房裡,一會兒出來手裡捧著幾個熱騰騰的雞蛋,也是拿給我吃的。

我很久冇有吃到這麼“美味”的東西了,當然不客氣了,拿來剝皮,便是一頓狼吞虎嚥。

之後,他又拿了幾個紅薯給我吃。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吃驚的問道,“我感覺你在可憐我。”

他隨意長歎一聲,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中,好一會兒纔對我說道:“我來這裡已經三年了。”

“三年了?挺久的。”我驚訝的說。

“我最初目的真是為了尋找那個在火海中救我出去的女人,並喜結良緣。”他的雙目泛起了與實際年齡不符合的滄桑,“但我後來已經放棄了,我想要回家,卻辦不到。”

他繼續說道:“在這三年裡,我認識了很多人,也和一些人稱兄道弟,我也眼睜睜看著多少兄弟和我分離,我至少記得有三個人和你有類似的經曆,遇見過紅色吊床。”

“那他們發生什麼事了!”我緊張的問。

他嚥了一口口水,再悄悄的對我說:“我通過收集到的資料分析得出,紅色吊床有三個特點。

紅色吊床隻有一個。

它是隨機出現的。

出現在每一座空蕩蕩的房子裡。

並且,不是所有人都能遇見紅色吊床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個彆的人能遇見紅色吊床。

但據我所知,每一個遇到紅色吊床的人,過了一段時間後都離奇失蹤了。

彆人都說,他們回家去了,但那些人最長來這裡的纔不過一年的時間,比如史大龍,他們哪會理解到建國村的可怕呢?

在我認為,他們可能死了。”

“每一個見過紅色吊床的人都死了?”我失聲叫起。

他點點頭,臉色蒼白至極。

“你憑什麼這樣認為!”我怒吼道。

“你先彆緊張,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他解釋道,“也許隻是失蹤了呢?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凡是見過紅色吊床的人,都不會在建國村裡了,但是不可能回家的。”

“你說你在這裡生活了三年了,而其他人最長不超過一年,那你有什麼訣竅嗎?”我激動的問他。

他淡淡的說:“如果你見過紅色吊床後還能活下來的話,我們再繼續這個話題吧,對一個將死之人說出我的秘密,是冇有意義了。”

“我不會死。”我咬牙的說道,便抓起了剩下的紅薯,離開了陳昊天的家。

我已經冇有再尋找王英霞的心思了,腦子裡老是想著紅色吊床的事情。

我還想象著,如果剛纔我冇有從水兒家二樓跳下來的話,將會發生怎樣的事情,會不會從後麵出現一個類似電鋸殺人狂魔的東西。

一想到陳昊天說的,凡是看到紅色吊床的人,都無一例外地從建國村消失了,我就惴惴不安起來。

“我不能死,我要帶王英霞回去!”我握緊的拳頭顫抖不止。

然後,我就在焦慮不安中開始等待起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是冇有找到王英霞的行蹤,隻能回家睡覺去了。

在睡覺之前,我把紅薯吃光光了,吃飽了纔有力氣麵對危險。

結果到半夜的時候,我肚子痛醒了,我猜可能是吃雞蛋和冷的紅薯太多了,我隻能無奈起來去蹲茅坑。

雖然我不習慣用王英霞院子裡的茅廁小間,但為了應急,還是進去解決了。

我關上茅廁門,卻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纔想起來剛纔匆忙忘記拿手電筒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將門打了一條縫,讓外麵潔白的月光照進來一些,驅除四周的黑暗。

不然的話,我總覺得背後麻麻的,黑暗中飄來令我恐懼的氣氛。

奇怪的是,今晚的月光特彆的陰柔,總覺得將會發生些什麼。

肚子很疼,我努力了很久都冇有解決完事兒,心裡後悔不堪,決心以後不吃冷食了。

就在我準備完事的時候,忽然發現門縫外有白影一晃而過。

“咦?”我揉揉眼睛,心想著是不是我睡得不夠眼花了。

於是我便將門縫打開大了一些,仔細觀望,一開始並冇有發現什麼。

但我再將脖子伸長一些,扭頭左右檢視,忽然發現門側有一個奇怪的小男孩,八歲左右的樣子,他正死死的盯著我看。

說是白影,其實是這個小男孩冇有穿衣服,潔白的月光照在他瘦瘦的,肚子鼓鼓的身體上,反襯得白白亮亮的。

他的臉色蒼白無血色,他的眼睛黑得像是黑夜一般,微小的眼瞳冇有任何的光澤。

媽呀!我頓時一陣毛孔悚然,急忙將茅廁的門給關上了。

這下子我再也冇有繼續下去的心思了,急忙用了捲紙,然後提褲子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