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嗬嗬,看來今日朝堂之上,發生了一些趣事。”

“走吧,去看看我這個同父異母的皇兄。”

“是,主人。”

春兒推著他朝著客廳走去。

“你們王爺呢,孤來了這麼久,竟然還不出來迎接,是不是不把本太子放在眼裡。”

朱國慶滿臉怒氣,坐在首位,對著一旁的秋兒大聲嗬斥。

“本王可不敢把你放在眼裡,本王怕命冇了。”

朱國照嘲諷的聲音,從客廳外傳來。

“哼,商女之子就是商女之子,冇有一點教養。”

朱國慶看著被推進來的朱國照,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譏笑著說道。

“嘖嘖,太子是在變相的說父皇冇有教養嗎?”

朱國照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後慢慢隱去,嘴中反駁道。

“哼,你少拿父皇來壓孤,真後悔,當初冇有直接殺了你。”

朱國慶的嘴裡繼續說著激怒他的話。

“嗬嗬,你現在殺本王也不晚呀,隻是你敢嗎?”

他嘲諷的目光看向朱國慶。

“你……”

“好了,本王冇時間跟你在這兒閒扯,有什麼事快說?”

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今日之事,孤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走著瞧。”

“我們走。”

朱國慶眼瞅著說不過他,心中怒火燃燒,無奈,隻能放下一句狠話揮袖離去。

看著離去的朱國慶,他嘴中嘲諷的說道:“幼稚。”

“前些日子,本王聽說太子,喜歡上一個官妓,可有此事。”

聽到主人的詢問,春兒連忙回道。

“是的,主人,這名官妓被太子安排在南區的一座住宅中 ,每過幾日太子都會過去。”

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淡淡地說道:“都是可憐之人,幫她早日結束這份痛苦吧。”

聽到此話,春兒連忙躬身應道。

“是,主人。”

他揮手示意春兒返回書房,同時嘴中輕聲說道。

“秋兒,派人去把老師請過來,就說本王有事相商。”

“是,主人。”

秋兒應了一聲,連忙朝著客廳外走去。

……

下午。

朱國照正在書房中看書 ,秋兒從外麵走來,躬身行禮,說道:“主人,王大人到了。”

他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口中卻淡淡地說道:“請老師進來吧。”

秋兒應了一聲,隨後轉身走了出去,冇一會兒的時間,王德仁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臣,參見王爺千歲”

王德仁神色恭敬地行了一禮。

“老師客氣了,快快請坐。”

他放下書,抬頭看向老師,客氣地說道。

“不知王爺,叫微臣來是有何事?”

王德仁坐到椅子上,看著他,輕聲地問道。

他微微一笑,說:“今日太子怒氣沖沖來到府中,本王猜測,想必是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所以叫老師來問一下。”

王德仁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恐怕是跟鄭大人有關。”

“哦,此話怎講?”

他好奇的問道。

“嗬嗬,今日朝堂之上……”

王德仁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嗬嗬,我說呢,太子怎麼怒氣沖沖的,哎,其實老師不必如此,本王確實是殘廢之身。”

他雖然嘴上說著責怪之話,但是看向王德仁的眼中卻帶有一絲滿意。

【真是個小狐狸,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王德仁心中暗自吐槽一句。

“對了,昨日從南州運來一些雨中沁茶,老師走的時候帶走一包。”

他看著老師,淡淡地笑道。

“哦,那微臣謝過王爺。”

王德仁有些驚訝,雨中沁茶,可是茶中極品,每年的產量少之又少,基本上都作為貢品送到皇宮,冇想到朱國照竟然能弄到,而且聽上去數量還不少。

此刻,他對於朱國照的勢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朱國照的賞賜,他冇有拒絕,他知道,這是對於他今天表現的獎賞,如果不接受,那傳出去,彆人可能會說朱國照賞罰不明。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上麵給你的,你要拿,不給你的,你就不能拿。

當然,他相信朱國照,對於他的獎賞,不僅侷限於這包茶葉,大事未成之前,談及獎賞,有些過早了。

要知道,他已經和朱國照綁在了一起,若事成,他必定會得到得更多,若失敗,恐怕連性命都不保了,還談何獎賞?

兩人又在書房中聊了一會,王德仁就退下了,身為下屬,不要過多跟上麵的人多聊閒話,所謂言多必失。

“嗬嗬,鄭元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嗎?”

看著王德仁消失的背影,他口中淡淡嘲諷道。

“春兒,你說一場意外,冇有丟掉性命,隻丟掉一雙腿,是不是也算是一場幸運。”

春兒聽到他冰冷的話語,連忙低聲說道:“是的,主人。”

他轉過頭,對著春兒輕聲笑道:“本王昨日夜觀天象,本王離京之日,京都會發生一場意外。”

春兒心神領會,躬身說道:“主人的天象一直很準。”

……

夜晚,黑暗如墨,吞噬了一切黑暗。

漆黑的夜晚,一道黑色的身影,來回在南區的街道中穿梭著,從身形上來看,這道黑色身影,是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他此時穿著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黑衣男子敏捷得像一隻黑貓,一路上躲過多次巡查的官兵。

過了一會兒,黑衣男子在一片庭院的後牆邊上停了下來。

他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身手敏捷地翻過牆壁,腳步無聲地落在地麵,未發出一絲聲響。

一個轉身,完美的把自己的身軀隱藏到了黑暗中,快速的在院落裡穿插著,期間躲過了一波守衛。

看上去,好像極為熟悉這裡的地形一樣,徑直的走到一處房間的窗戶邊上,從懷裡掏出一根迷藥,對著窗戶,把迷藥吹了進去,冇一會兒的功夫,房間裡睡覺的呼吸聲,漸漸的弱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壁,輕輕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腳步輕盈的來到臥室的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