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答案呼之慾出

謝一野剛準備上前,被謝一哲攔住。

“你以什麼資格去幫?”謝一哲語氣平緩,卻無比冰冷。

謝一野停住了腳步,目光緊緊盯著蘇淺淺,就像隻要蘇淺淺動麵前的女人一下,他都能把蘇淺淺吃掉。

看到自己弟弟收住了情緒,謝一哲收回手,目光看向不遠處站得筆直的女人。

她還是那一身紅裙,妖豔奪目,麵對蘇淺淺絲毫不懼怕,也不知哪來的勇氣。

蘇淺淺哪裡被人打過巴掌,還是在這麼多人麵前。

她想打回去,但麵前的女人就像知道她要做什麼一樣,快速的轉身離開。

“溫言,你給我站住!”

蘇淺淺怒了,不知哪來的力氣追上去,一把抓住了溫言長裙的後肩帶。

隻要她一拉,這個裙子就會掉。

蘇淺淺邪惡一笑,惡狠狠的往後一扯,忽的一隻手壓住了她。

蘇淺淺憤怒抬頭,一抬眼便對上了謝一野那張臉。

他嫌惡的扳開她的手,眼底全是危險:“蘇小姐好歹也是文化人,怎麼想出做這種事。”

蘇淺淺甩開他的手:“怎麼,你心疼了?”

謝一野上揚的唇劃出了危險的弧度。

“一個二手貨,也值得謝三少看上?”

“二手貨?”謝一野勾唇笑了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說的是你吧?蘇小姐這麼有魅力,我不介意讓你成為三手貨。”

說完他目光邪惡的往她關鍵部位瞟了一眼。

蘇淺淺的臉猛地漲紅。

謝一野和她姿態曖昧,來來往往的人都往這邊看。

他動作看似溫柔,卻捏得用力,很快,她牙齦處就溢位了血腥味。

麵前的男人是個惡魔。

蘇淺淺眼神中忽的露出了恐懼。

溫言冇走遠,見謝一野又出來幫自己,乾脆站在一邊看。

他願意幫她,她就受著,這樣的人情,她不是還不起。

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溫小姐。”

來人一身白西裝,微卷的髮束起,金絲框眼鏡,笑容儒雅。

“謝先生。”

溫言看到他手上提著水果籃和其他禮品。

“聽說張女士病了,家裡讓我來看望,溫小姐能帶我去看看她嗎?”

謝一哲很有禮貌,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能拒絕。

他既然走到了這個樓層,就不可能不知道顧瑾墨媽媽的病房。

溫言看了一眼搶救室,估計一直半會還出不來。

她點點頭,朝前走,謝一哲跟在旁邊。

“溫小姐,你和我弟弟到底是什麼關係?”

溫言停住了腳步。

對上謝一哲金絲框眼鏡下那雙褐色的眼瞳,溫言知道他誤會了。

“我和他隻是朋友關係。”不想她和謝一野的關係被誤解,她解釋道,“單純的朋友關係,不信您可以問問他。”

但凡謝一野對她有點彆的感情,她都不會和他走那麼近。

謝一野護著她就像哥哥護著妹妹,他看她的眼神裡,絕對冇有男生對女生的那種**。

這也是她敢和謝一野接觸的原因。

“那溫小姐知道他為了你,差點搞亂和蘇家的合作嗎?”

溫言抿唇不語。

謝一野果然下手了,然而這還隻是開始。

見她表情不變,謝一哲很快就猜到她早就知道這事。

雖然小野一直不喜歡蘇淺淺,但還冇有到達搞亂合作的地步。

他即使跋扈任性,在大事上卻從不含糊,如果不是有必要的原因,他不會做這種事。

今天看到溫言和蘇淺淺爭鋒相對,他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小野這樣,都是為了溫言。

“小野雖然講義氣,但從來冇有為任何一個朋友做到這種地步。”

和顧瑾墨“鬨緋聞”,在合作會議上搗亂,這所有的荒唐,都是為了她。

就算是脾氣好的謝一哲,此時也有些懷疑了。

這麼對一個人,不是愛情,難道還是親情?

“溫小姐,據我所知,你和顧瑾墨還冇有辦完離婚手續。”謝一哲語氣緩和了下來,“等你辦完離婚手續,再和小野做朋友也不遲。”

話說到這份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把謝一野當好朋友,不希望他的家人對他們有什麼誤會。

“請放心,從今往後,我會和他保持距離。”

謝一野做到了他所說的,兩人的交易也結束了。

見她這麼知趣,謝一哲也告訴了她一個好訊息。

“我們和蘇家的合作無法繼續,那塊地皮我們會找其他家合作。”

溫言笑了。

隻要蘇淺淺家不和謝家聯手,她就冇什麼怕的。

“但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謝一哲本不想多事,見到她的笑容,不自覺的多了一句嘴,“蘇家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他們爺爺那一輩是以黑吃黑起家的。”

雖然現在全國打黑,但像蘇家這種早期實力就很強悍的,肯定會有彆的後手。

謝家人不怕,但溫言一旦和顧瑾墨離婚,恐怕就是蘇家揉搓的對象。

據說蘇家每個繼承人身上都背了人命。

畢竟那種教育方式……

謝一哲想到什麼,皺眉,似乎略微感覺有些不適。

“謝謝提醒。”溫言笑了笑,並不把這當回事。

在蘇淺淺害死了奶奶的時候,她和蘇家就已經是仇人了。

蘇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不然也不會教育出蘇淺淺那樣的人。

把謝一哲帶到了婆婆的病房,溫言剛回到搶救室,剛好看到門開。

顧瑾墨被推了出來。

蘇淺淺連忙衝上前,急匆匆的問:“他怎麼樣了?”

溫言站在一邊,看著醫生摘下口罩,這個醫生很年輕,身材清瘦,明顯不是剛剛那個。

“暫時冇有生命危險,具體還要看後麵的治療情況,隻要傷口不感染,就不會有大問題。”

這聲音……

溫言猛地抬頭看他。

被溫言盯著,年輕的醫生微微一笑:“還有彆的問題嗎?”

溫言收緊手指,緩緩垂眸。

這個人就是上次和蘇淺淺聊天的醫生。

她不會聽錯。

當時顧瑾墨在,有些話她並冇有聽全,但即使隻聽了一部分,也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這個人和蘇淺淺認識,並且還說會幫她隱瞞。

有什麼事會需要一個醫生隱瞞?

答案呼之慾出。

溫言咬緊牙關,壓抑著心底憤怒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