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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老頭子身上穿著過去死人穿的壽衣,那種黑色的衣服,非常寬大,還有壽鞋。但是老人穿戴整齊,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一動不動。想也不用想,老人這是死了,嚇得這些人腿都有些發抖,可是為了證明事實,膽大的上前試了試老人的鼻息。確實已經死了,一夥人就炸開了鍋,趕緊都跑了出去。正好有人認識老人的侄子,就趕緊跑去報信了。

大夥一想,估計是老頭子知道自己要不行了,就穿戴整齊,等著壽終正寢。孩子還冇找到,還碰上了這事,很快傳了出去,以訛傳訛,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找孩子的唯一希望都冇有了,這些人就泄了氣,勸說孩子的父親,找不到了算了吧,明年再生一個,想得開什麼的。

孩子的父親坐在地上大聲的哭,要是誰一下失去兩個兒子,誰也受不了這個打擊。正在哀歎聲一片的時候,有個人說,去問問孫婆子,看看她有啥辦法不。這麼一說給了孩子父親一個希望,他從地上起來就直奔孫婆子家去了。

還冇到孫婆子家,就看到遠遠的走來一個人,身上還揹著個袋子,好似很重,那個人走得很慢。有人拿手電一照,不是彆人,正是孫奶奶。

孫奶奶正要趕去丟孩子的人家,那個父親頓時就跪倒地上,哭著求孫奶奶救救自己的兩個兒子。孫婆子心地善良,對這事不會不管不問,就扶起他,說會儘力的。來到他家裡,屋裡聚滿了人,孩子的母親在撕心裂肺的哭,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在議論什麼。

那位母親看到丈夫回來,急忙撲倒丈夫那裡問:“找到小東和小西了嗎?”。丈夫隻能對充滿期望的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位母親哭得更是傷心起來,眾人安慰了幾句。他倆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孫奶奶身上,轉身就求孫奶奶一定要救回他們的兒子,孫奶奶隻能說儘力而為。並且聽說老頭子死了,孫奶奶也是很好奇,就揹著袋子和膽大的幾個人來到了老頭的家裡。

剛一進屋,就聽見幾個人的哭聲,原來是老頭的侄子和侄媳,聽說老頭死了,怎麼也是叔侄關係,要來送送。老頭家從出事以來,所有的親戚朋友也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和他有關係,要倒大黴。孫奶奶走近一瞧,隻見老人麵相溫和,雙眼緊閉,身體已經變得僵硬。說老人死的不痛苦,況且知道自己要冇了,自己就把壽衣穿上了,收拾乾淨。況且老人已經七十有餘,那個年代,在農村的生活條件下,七十古來稀,已經算是長壽了。總能聽說老了的人一般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死期,這個老人也是這一類吧。

孫奶奶這麼一說,知道老人是自然死亡,大家也就鬆了口氣。至於死亡時間,估計也就是當天。孫奶奶就問了下是怎麼發現的,聽見是看到燈光尋過來的,就抬頭凝望了一下燈泡,又看看了屋裡的地上,許久冇說話。觀察一圈後,問老人的侄子願不願意把老人下葬,因為老人無兒無女,直係親屬都冇了。

老人的侄子頓了一下,斜眼望瞭望媳婦,看到他媳婦嘴一撇,就意會了。然後說他家窮,買不起棺木,實在是冇辦法。那會農村還都是土葬,聽他這麼一說,孫奶奶就歎了口氣。然後去找當時村裡開壽衣花圈的老李,自掏腰包買了口棺材。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抬到了老頭家。

幾個人剛想把老人抬進棺木,恐怖的一幕發生了,聽姥姥說,當時幾個人都嚇得坐在地上,還有一個人暈死過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迫不及待的追問。

幾個小夥剛走到老人身邊,老人一下子坐了起來,直挺挺的坐著,眼睛還是閉著的,孫奶奶好像習以為常一樣,很是鎮定。另外幾個人,嚇得喊著就往門外爬,這時候孫奶奶說了一句不要動,並且用很淩厲的眼神看了看那幾個要往外爬的人。幾個人當然聽話,要是稍有差錯,可能性命不保,估計這是他們當時的想法。

孫奶奶從背來的袋子裡,拿出一打黃紙,就是給死人燒的紙錢,拿出一支毛筆和一個小瓶子來。快速的把黃紙撕了一條下來,把毛筆往小瓶子裡一沾,就往黃紙上一頓亂畫,估計就是小說裡的畫符了。然後,唾液一吐,沾到黃紙上,往老頭的腦門上一拍。

一夥人看到黃紙上是紅色的圖案,後來聽說那個瓶裡裝的是狼血。被貼了黃紙以後,老人就直挺挺又躺了下去,他們才鬆了口氣。孫奶奶讓他們再去抬,可是看到剛纔的場景,幾個人都手腳無力。農村總是出現詐屍什麼的,可是真正見到的還是少數,可把這幾個年輕人嚇個半死,釀釀蹌蹌的上前抬起老人,費了好半天的勁把人抬進了棺木。

孫奶奶不讓立刻把棺蓋蓋上,而是放到院子裡的西角停放著。放了有半刻鐘,孫奶奶就從袋子裡拿出墨鬥和鐵釘,叫人把棺蓋封上,並在老人的口中放了五粒米,然後給封上了。並命人把棺木抬到屋子裡的西南角停放,讓老人的侄子找來白布,幾個人搭起了靈堂。孫奶奶從袋子裡拿出個油燈點上了,是那種燒燈芯的老式油燈,並囑咐老人的侄子要守靈,不能讓燈熄滅。在靈堂的的台子上,堆起了倒頭飯。老人的侄子很是害怕,就找了幾個不錯的朋友一起來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