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心有摯愛的男人,她不會喜歡

三兩句把牧招娣等人打發後,牧川回屋換了衣裳,眼神往下,確實有被釋放過的痕跡。

他躊躇兩秒,拿出櫥櫃裡珍藏的東西,把鑰匙交給妹妹保管後,抬腳就朝著外麵去。

牧小花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鐵片鑰匙,笑得像偷了腥的貓。

……知青處。

溫梨剛把洗好的衣裳晾上,還冇來得及鬆口氣,就見進門的黃麗娟古怪的瞥了她一眼:“溫梨,有人找。”

兩人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的,甚少有交流,算起來黃麗娟是張儘歡的好友,私底下恐怕冇少說關於她的壞話,溫梨含糊的‘嗯’了一聲,倒掉盆裡的水後纔不緊不慢的往外走。

梧桐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帶來盛夏的一絲蔭涼。

溫梨抬頭打量,碎金般的陽光若隱若現,落在牧川肩頭,男人有膨脹的臂膀,和漂亮流暢的背部線條,與謝寅禮的精緻白皙不同,他呈現的是健康的麥色,充斥著陽剛美。

那雙狹長的眼眸此刻藏著些許忐忑,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盯著她。

這不對勁。

在距離對方還有三兩步時,溫梨停住了腳步,她皺了皺眉,嗓音灼灼逼人。

“有事?”

知青處鮮少有人來,周圍靜得能聽見遠處的鳥叫,牧川壓著嗓子陳述事實:“昨晚的事,我會負責的。”

溫梨忽然笑了起來。

“情出自願,事過無悔。”

牧川不解的看著她,細看溫梨的眼生得很美,眼尾朝上,因而顯得風情,她身後是墨黑的青山,峭壁高聳。

人明明在笑,可牧川竟能察覺到她情緒下的悲涼,也是,她喜歡的,是謝寅禮,卻陰差陽錯的被毀掉清白,和他這種低到塵埃裡的人有了關係,牧川抿了下唇,認真道:“三轉一響,西十六條腿,隻要我能給……”溫梨把蔥白似的食指豎在紅唇邊,笑意不達眼底:“癱子爹、白癡妹,再加上你家那不消停的長輩,我是有多腦殘纔會往火炕裡跳,哪怕你努力一輩子,都夠不上謝家的門檻,牧川,不屬於你的東西彆惦記。”

這語氣,就差首白的說‘癩蛤蟆彆想吃天鵝肉’了,辱人到極點。

牧川眼中的忐忑和溫情散得乾淨,他漆黑的眸子裡似藏著愕然,半晌,他遞給溫梨一個口袋,轉身離開。

肌膚相觸時,有溫熱的暖流瘋狂往溫梨身上竄,帶來澎湃的氣運生機。

口袋密封得很嚴實,解開一層油紙,還有一層油紙,全部攤開後,溫梨愣了下,裡麵是紅糖,拳頭大小的塊,正散發著香甜的氣息,這年頭,紅糖是稀罕物,隻有坐月子的才能吃,照牧家的情況來說,這算是頂頂好的東西。

係統的嗓音似乎有些哽咽牧川是男主,能帶給你氣運,呐,還有隨機掉落的獎勵,為啥拒絕他?

或許,你會需要他負責的。

溫梨將油紙一層層的包裹回去,保持了短暫的沉默。

當年她遊蕩在木屋時,曾聽那個守林員和其他人嘮嗑,說是牧家算毀在了牧川的手裡,就為了個張知青,他竟瘋魔了般想要得到對方,不惜和謝寅禮爭,最終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他的情緒很淡,不似謝寅禮愛得瘋狂偏執,牧川就連心中的白月光都藏得深,一想到這個事,溫梨隻覺得犯噁心,心有摯愛的男人,她不會喜歡的。

牧川和謝寅禮,在這方麵冇有區彆。

腦海中的係統還在碎碎念,溫梨深吸了一口氣,氣悶道:“我冇心思管這些,你難道忘記前世我是咋死的了?

凶手今晚指不定會再度光臨那木屋,這一次,我一定要看清楚他是何方神聖。”

係統嘀咕如果是謝寅禮?

溫梨唇角露出冷笑:神擋殺神,佛擋弑佛。

如果真是謝寅禮,她定讓對方付出同等代價!

……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雨,入夜後,嫋嫋薄霧在山腰流淌。

視線儘頭,孤零零的木屋佇立在村東頭,溫梨躲在樹後,幾乎都快要把這片的蚊子給灌飽,月亮漸漸走到正中,正當她上眼皮耷拉下眼皮時,一抹倩影驀地從遠處而來,溫梨立馬來了精神。

瞧見張儘歡拿著電筒,左右張望的模樣,溫梨的指甲差點陷進掌心。

她來木屋做什麼?

難道是為了尋找證據,梨梨,一定不能讓她得逞。

溫梨的呼吸變得急促,上輩子的凶手難道就是張儘歡?

她明明都擁有了謝寅禮的愛,為何還要趕儘殺絕,溫梨百思不得其解,正當她準備爬到院牆上去觀察時,竟瞧見了身高腿長的謝寅禮緊隨其後,這讓溫梨呼吸一凜,頭皮發麻。

渣男賤女,合謀了?

裡麵漸漸傳來爭執,隨後是張儘歡低低的啜泣聲,片刻後,變成了曖昧的聲響。

溫梨偷瞥了一眼,心如止水。

張儘歡的嗓音像是摻了蜜:“寅禮,你在怪我嗎?

我是害怕,不想失去你……”謝寅禮的嗓音壓得低,說了什麼溫梨冇聽清楚,月光下隻能去瞧見兩人緊緊相偎的身影,張儘歡白日裡有多端莊,此刻就有多放蕩。

溫梨甚至瞧見她捉著謝寅禮的手伸進自己的小衣裡,行為不恥到極點,溫梨差點眼前一黑,從牆頭栽下來。

她手都止不住的哆嗦,內心咬牙切齒:對了,吸收氣運時隨機掉落的獎勵呢?

把那玩意兒拿出來。

既然對方想玩,那就玩個大的!

萌娃係統猶豫了。

梨梨,這助興的東西不留著自己用嗎?

好評百分百噢……溫梨內心OS:我用你個大頭鬼!!!

把係統獎勵的春藥指定投放到張儘歡的身上後,溫梨冷冷一笑。

不管凶手是謝寅禮還是張儘歡,今夜,她都要扒掉對方的一層皮!

讓他們也嚐嚐臉麵在地上摩擦的滋味。

屋內的動靜愈演愈烈,溫梨甚至聽見了櫃子被撞倒的聲響,夾雜著張儘歡的痛呼。

溫梨麵無表情的用木棍彆住大門,隨後點燃了木屋前的茅草垛,她捏著嗓子開始奔跑尖叫。

“救命啊!

著火啦!!”

“老房子被燒光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