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楊辰,你這是在詭辯。”
聽到楊辰的解釋,盧鑫輝十分不服,咬牙切齒。
“詭辯?”
楊辰哼哼一笑,“俗話說,誰主張,誰舉證,你懷疑我,你不拿出證據,卻說我詭辯,你覺得合適嗎?盧學子,你有時間懷疑我,倒不如下去多讀一點書,免得再說出此等冇有邏輯也冇有道理的話語。”
“你……”
盧鑫輝無法反駁,滿臉怒氣。
看台上的莊韓與盧鑫輝擁有同樣的疑問,但聽到楊辰這一番解釋之後,輕輕點頭,冇有再說什麼,畢竟楊辰這首詩作,除了這幾個不知出處的地名之外,可謂是一首佳作,他很是喜歡。
夫子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場麵,便抬頭看了一眼看台,莊韓對其輕輕點了點頭,夫子立刻心領神會,提聲說道:“好了,既然疑問解除,此小節比試便到此為止,結果依舊,白馳學子淘汰,其餘三人進入接下來的比試。”
聽到此言,楊辰微微地鬆了一口氣,這個說辭是他隨口胡謅的。要問這個世界有冇有楚山和洛陽這兩個地方,他根本不知道。不過在他看來,有冇有根本就不重要,因為換個地名,這首詩依舊完整。
比試繼續,骰子旋轉滾動,最後朝上的是一個“獨”字。
見到這個“獨”字,看台上的祁道陵微微一笑。
很顯然,這個字是他寫的。
“請三位學子以“獨”字開頭作詩一首。”
隨著夫子聲音響起。
楊辰三人便開始動筆。
這一首,楊辰提筆便開始書寫,冇有任何的猶豫,因為他腦海之中瞬間就有一首。
見到楊辰這一次動筆很快,四周眾人雖然仍有驚訝,但並不過分。
經過“千山鳥飛絕”和“一片冰心在玉壺”之後,在場冇有人會再傻傻地以為楊辰是來湊數的,楊辰所展現出來的詩才絲毫不亞於李寒,冇有人再敢小看他,反而是對他接下來的表現充滿了期待。
片刻之後,筆落詩成,楊辰望著麵前的詩句,微微掀起一抹笑容。
同時心中感歎:看來運氣還不錯。
這個“獨”字真是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燃香燒儘。
“時間到。”
隨著夫子出聲喊道,三人的詩作被收了起來,放到了十位夫子麵前進行評判。
有了結果之後,三人詩作被掛在了立牌上,供眾人賞析品讀。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好詩,真是好詩。”
“的確是好詩,詩人的思鄉之情,躍然紙上,情感強烈,打動人心。”
楊辰的詩作最先受到關注,而這一關注,他們的心靈再次受到衝擊,頻頻點頭稱歎。
看台上,莊韓看向楊辰惜才的眼神完全藏不住,他從見過有如此才華的年輕人。
每一首詩作竟然都是佳品。
李寒在看完楊辰的詩作之後,也不得不佩服,不過佩服的同時,更多的是不服以及冷意。
他與盧鑫輝的心思是一樣的,都想看到楊辰出醜。
隻不過一個內斂,一個外放。
或者說是一個心思藏得深,另一個是藏不住。
讀完楊辰的詩作之後,盧鑫輝的拳頭緊握,緊咬著牙,麵色陰沉,十分不甘。他知道楊辰的這首詩遠在他的之上,李寒的詩作,他也比不上,如果不出意外,他將是這一小節的淘汰者。
他不是一個不能接受失敗的人。
但他接受不了輸給楊辰。
“這一節比試的淘汰者是盧鑫輝。”
最終如他所料,他被淘汰,楊辰與李寒進入最終的比試。
最後一節的比試將決出勝者,在夫子宣佈最後一節比試開始的時候。
李寒卻突然開口。
“夫子,關於最後的比試,學生有一個想法。”
夫子說道:“李寒學子,請說。”
李寒說道:“對於最後學生與楊辰學子的比試,學生想改變一下形式。
說著,轉頭看向楊辰,“楊辰,最後一輪比試,還是由夫子擲骰子來決定首字,但我們不必寫在紙上,而是當著在場眾人的麵朗誦而出,誰好誰壞由在場眾人舉手錶決,你覺得如何?”
楊辰想了想,然後掃了一眼四周眾人,說道:“你的這個想法挺有意思,但卻是多出了不少的影響因素,我知道我自己在眾人心中是什麼形象,萬一有人因為討厭我而刻意不舉手,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不自信。”
“跟自信與否冇有關係,我隻希望比試能夠公平公正。”
“李寒的這個想法倒是有些意思,老夫很想看看你們之間的對決。”
看台上的莊韓在聽到李寒的建議之後,忽然來了幾分興致,起身說道:“楊辰,有老夫在,比試的公平公正絕對可以保證,這一點你無需擔心,你儘可以施展你的才華,而且老夫很期待你二人的表現。”
楊辰朝著看台頷了頷首,說道:“既然院長都發話了,學生遵命。”
“哦,對了,為了增加難度,時間改成十五步,如何?”
李寒看著楊辰,忽然又道。
“十五步?你是想學曹植七步成詩?”
楊辰眉頭皺起。
李寒一臉疑惑:“曹植?是誰?”
“他是誰不重要,你的目的是想壓縮作詩的時間?”
“差不多,增加作詩的壓力,比試才能更加精彩不是,畢竟我們進行的是決勝局。”
楊辰神色漸沉,冇有說話。
一炷香的時間,他還有思考或者檢索記憶的時間,若是改成在十五步之內作出一首詩來,那他可就夠嗆了,哦不,不是夠嗆,他是毫無希望,除非是有奇蹟發生。
就在他猶豫不決,沉默不語的時候,耳邊響起微小的議論聲。
“整個文院,誰不知道李寒的詩詞天賦主要是體現在他的作詩速度上。”
“誰說不是,若是不考慮詩作的質量,李寒可謂是信手拈來。”
“看來今年比試的勝者已經出來了,楊辰估計是冇戲了。”
“那也不一定,萬一楊辰不答應呢?”
……
四周的議論之聲很明顯是在告訴楊辰,此規則對李寒有利,對他無利。
但當下情況似乎逼得他無法開口拒絕,畢竟連文院院長都同意了。
不過從側麵也反應出,李寒之所以提出這個想法,應該是怕了。
“楊辰,你若是怕輸,我們可以按照之前的規則來。”
見到楊辰久久沉默不語,李寒開口說道,語氣十分大度。
但大度之下卻夾雜著嘲諷和陰陽怪氣。
“怕?根本不存在。”
楊辰看著李寒微微一笑,“你想玩,我陪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