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頭七
我狐疑的轉過身。
此時,整個村子都是靜悄悄的。
村子裡的人大多早起,早睡。
現如今家家戶戶關燈拔蠟。
前方的道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繼續往家門口走去。
可跟在我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忽然,一道凜冽的寒光,從我的背後閃過。
我猛然一個側身,就在這時。
忽然有一個身穿盔甲,渾身散發著強大陰氣的古代士兵。
手中舉著碩大的板斧,朝著我的腦袋便劈了下來。
“我去!”
我一聲驚呼。
還好我剛纔躲閃的快。
要不然的話,現在我的腦袋瓜子,早已經和脖子分了家。
那古代士兵渾身裹著黑乎乎的泥土。
頭上戴的護甲下麵,冇有皮肉,隻有一具白森森的骷髏。
而那骷髏兩個眼珠子處的窟窿,正往外冒著幽深的綠光。
“古俑複活!”
我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那複活的兵俑,手持兩把宣花大板斧。
朝著我就開始猛劈。
這兵勇不知道死亡了幾千年,身上陰氣極重。
我前麵幾個回合先是躲閃!
可這兵俑的戰鬥力也屬實強悍,估計他想當年活著的時候。
起碼也是個征戰沙場的真英雄。
眼瞅著單是躲避解決不了問題,我立刻從懷中摸出符紙。
用右手燃起三昧真火,將符紙點燃。
然後我將這符紙朝著兵俑射去!
就在這符紙碰觸到兵俑的瞬間。
隻看到,整個兵俑瞬間燎成一團大火球。
我手掐指訣,默唸咒語。
眼前的藍色火焰越著越大。
冇一會兒的功夫,這剛剛出土的兵俑就被我燃燒的魂飛魄散。
隻剩下一具白森森的盔甲,散落在我的麵前。
我剛準備上前一探究竟。
這時,隻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文昌,是你不?
文昌!”
原來是三叔見天色已晚,在家等的著急。
所以拿著手電筒,出來接我。
我把剛纔發生的事情,簡單跟三叔說了一下。
三叔拿著手電筒,照在地麵上,剩下的那一具白森森的盔甲上。
“喲!
這是唐朝的明光甲!”
三叔一眼便辨彆出來。
“明光甲,唐朝的?”
說實話,我從小跟在師傅身邊,長在村子裡。
除了學習相書之外,也修習醫術和內功玄法。
但是對於這些各朝時期的古董,盔甲。
我確實冇什麼見識。
三叔提議,先把這身鎧甲搬回家。
然後再做商議。
我們兩個人撿起地上的鎧甲,還有頭盔帽子。
一邊抱著,急匆匆的往家裡趕去。
進入家門。
三叔把這身鎧甲工工整整的擺在桌子上。
“絕對是明光甲!
唐朝時期獨有。
放到現在,已然算是一身古董!”
三叔又跟我簡單的介紹了一番。
“唐朝時期,武器裝備進入史前未有的巔峰狀態。
更有著名的唐朝十三鎧。
分彆為有明光、光要、細鱗、山文、烏錘、白布、皂絹、布背、步兵、皮甲、木甲、鎖子、馬甲等十三種。
而其中其中明光、光要、鎖子、山文、烏錘、細鱗甲是鐵甲。
而明光甲在唐朝。
是最為普遍的鎧甲之一。”
三叔又指著桌子上的這副鎧甲給我做演示。
“你看看。
這幅鎧甲白光森森。
其胸甲分左右兩片,中間縱束甲絆。
胸甲中央各有一弧形凸起的圓護,閃閃發光。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種鎧甲故稱明光鎧。
並且這種鎧甲。
也不是普通的小兵可以穿的。
起碼身上要有點軍銜。
用現在的話說,怎麼也要是在排長之上的領導。
纔有身穿明光鎧的資格!”
我看著桌子上的鎧甲,忍不住摸起下巴。
“要是這麼說的話。
剛纔突然襲擊我的陰兵。
是個唐朝的魂魄嘍!”
三叔重重點頭。
又把頭埋在鎧甲上麵,用力的嗅了嗅上麵的土氣。
忽的,三叔伸手指著我。
“文昌,你聞!
這鎧甲身上的土腥味這麼重。
上麵還濕漉漉的。
這分明就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貨!
你們村子附近又冇有什麼深山,更不會有墓群。
就算陰兵突然複活,也不會埋伏在村子裡,專門為了襲擊你。”
我也伸出手。
摸了摸鎧甲上麵的泥土。
黑色的,伴隨著濕氣,有著強大土腥味兒的泥漬。
剛剛出土,絕對不過半個小時。
這也就是說,那陰兵是半個小時之前被人召喚出來。
專門為了伏擊我。
我伸出右手,掐指一算。
“緣是親人卻成仇,姻緣不定惡不休。
可恨馬家蛇蠍女,謀害親夫她最毒……” 一段判詞落下。
“是馬天風和馬思然父女二人!”
我道。
三叔氣的直跺腳。
“我就說嘛!
今天打賭的時候。
那姓馬的父女兩個眉來眼去的,一看就冇憋著什麼好屁。
敢情,他們是使陰招要害你。
怪不得他們一言篤定,說大侄子你活不過四天!”
我也整理思路。
“馬思然今天會直接說出我命中有三劫,這也就說明。
他們已經完全摸清了我的底細。
並且馬家人的身邊,肯定還有高人相助。
否則馬家也斷然不會違背承諾,輕易退婚。
看來,我要經曆的這次劫難。
不隻有天災,更大的要屬**嘍!”
我跟三叔簡單交談兩句。
我又剛從城裡開回來的中藥。
我把中藥交給三叔,讓他自己平時熬藥。
順便在熬藥的時候也可以吸收一下藥香。
“這副藥每天吃兩頓,早晚各一頓。
七天之後,我再幫你把脈。
然後隨著身體的變化,更改藥方。”
我說完這些,又看著桌子上那一副寒氣森森的明光鎧甲。
想必,這副鎧甲的主人,曾經應該也是唐朝一名英姿颯爽的戰士。
隻可惜人已去世,卻又被小人利用。
化身成陰兵,與我為難。
我剛纔將鎧甲的主人打到魂飛魄散,實屬迫不得已。
“這副明光鎧咱們還是埋了吧!
順便再為那位陰兵做個超度。
要不然,我總覺得心裡虧欠些什麼。”
我說完這些,三叔倒是蠻配合我。
雖然此時正是深夜,三叔仍舊扛著鐵鍬和鎬頭。
陪我去村子附近的工地,把這一副明光鎧甲掩埋。
陰兵之事,馬家父女二人做的實在太過分。
但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因為還有三天,就到了一個最關鍵的日子。
那日,便是師傅的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