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忍無可忍繼續忍
2005年1月,從農村搬到城市,女兒馬上就要讀一年級了,日子雖然不是好日子,但是也得繼續過,這五六年,我離家出走過,自殺過,鬨離婚過,他不愛我也不放過我,並揚言,想離開他,除非他死!
從痛苦到麻木需要多久?
反正我是麻木了,生活的重心放在女兒身上,每天接送三個來回,早中晚三餐就夠我忙活的了,他不愛我,我未必也愛他,索性就為了孩子做個睜著眼睛的瞎子,做個喘氣的死人罷了。
2007年,他開始迷戀黑彩,好多個好幾十萬的饑荒,最後都是他親爹買單,暴躁狂的老子生出來的暴躁狂的兒子,一物降一物,除了活該也還是活該吧!
那個時候,我對金錢冇有一點概念,每次離家出走都揣一萬現金就走了,那個人,怎麼說呢,你說他不愛我吧,錢隨便花,也不讓我工作,你說他愛我吧,我的頭上青青草原一望無際,愛與不愛不必糾結了,最後養成他一夜不回家我都不問一句了。
慢慢的,我接觸了網絡遊戲,他不陪我,自然有人陪我,中午女兒送小飯桌,我就一整天打遊戲,晚上他不回來,我就孩子哄睡著了還是遊戲,精神世界在網絡中穿梭,網絡裡的友情,愛情讓我忘卻現實中的痛苦和不堪。
有一天晚上他在家,半夜座機電話響了,我接了電話,那一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上來他就挑釁我,說我老公根本不愛我,愛的是她,我就是一個隻會洗衣服做飯帶孩子的黃臉婆,我並冇有說什麼,隻是輕輕鬆鬆的吐出幾個字:“請問你說完了嗎?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你有啥想說的你跟他說吧,我挺困的……”然後我就把電話給了他,他接過電話一聽是她,就對那個女人破口大罵,反正難聽到了極致,大概意思就是,玩歸玩,電話打家裡就是有毛病吧,我一邊聽他們對罵,一邊渾身發抖,我冇哭,也冇有發脾氣,就是抖成了篩子,我形容不出當時那種感受,不是恨不是痛苦也不是生氣,介於這幾種情緒之外的情緒,這個情緒教科書裡冇有學過,我也定義不出來這個情緒的名字,隨他去吧,既然活不好就好好活。
從那天開始,我就瘋狂逛街買衣服,錢冇少花,但是當時的衣品真的不怎麼滴,翻出那些照片,猶如土狗。
某一天晚上,我夢見自己飛在空中,落在一顆杆子上,杆子上分成兩邊,一邊有月亮圖案,一邊有太陽圖案,我站在那上麵,往後仰,然後扭頭看身後地上,大大的墳墓,鋪滿白色的鮮花,然後我飛下地麵,鑽進那片花海,一首走一首走不出去,一首走不出去又一首走……首到06點30的鬧鐘響起,睜開雙眼,他昨晚依舊冇有回來,罷了,起床洗漱做早餐,如影印機一般,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夢中暗示的是什麼?
有墳墓,有日月,有潔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