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清晨,楊淩吃了早餐,便回地下場館報到。

吳主管將楊淩帶到文員辦公室,就做了甩手掌櫃。

“你先站門邊,等我們有空了,再弄你的入職手續!”一名文員冷淡地吩咐。

文員辦公室一共六個很有姿色的女文員,這些女人對楊淩愛答不理的,彷彿楊淩是個透明人,一些在聊天嬉笑,一些則忙著手頭的資料。

楊淩站在門邊等了十分鐘左右,終於失去耐心,他暫停時間,找了個在享受咖啡的文員翻看她的記憶。

這個文員對楊淩最真實的想法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楊淩眼前,“新員工,西域窮地方出身,窮鬼一個,無須理會。出氣筒,最下賤的男人,冇出息,毫無價值,晾他半個小時。”

楊淩咬咬牙,“特麼的,老子是窮,但出不出息還有待時間檢驗。你妹的,還要晾老子二十多分鐘。”

楊淩又檢視另一個文員的記憶,這些人都差不多的想法。她們非常清楚楊淩的情況,對楊淩發自內心的鄙視和嘲諷。

原來,這些文員都是本地人,家底殷實,懂得享受,最是瞧不起工資低的男人。

楊淩回到門邊,讓時間恢複過來,然後毫不客氣地走到辦公室末端。

一個文員嫌棄地咦了一聲,然後指著楊淩吼道,“你乾什麼?辦公室是你隨便能進來的麼?出去~”

楊淩懶得理會,他很快便走到辦公室後麵,從那裡取來一把椅子,“我站著累,需要休息一下。”

一名文員不滿地抽了一下嘴角,“你是作死。”

這些女人打不過楊淩,隻能任由楊淩大大咧咧地坐在空椅子上。

不過,她們俱狠狠地將檔案摔在桌麵上,表達自己對楊淩的厭惡。

楊淩一臉不屑,他雖然窮,但也是人,這些女人簡直狗眼看人低。

自從楊淩強行坐到辦公室後麵,整個辦公室就時不時有人往桌子上摔檔案,辦公室的氣氛變得相當不友善。

本來那些女人打算半小時後處理楊淩的,這回可好了,兩個小時不知不覺過去,一直冇人理會楊淩。

楊淩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翻看手機自媒體,偶爾休息一下,好不快活。

見楊淩那麼放得開,那些女人被噁心地不行。終於,在臨近飯點的時候,一個文員還是忍不住儘快幫楊淩入職,好把這個惡人趕出去。

“辦公室後麵那個誰,你過來。”

楊淩從善如流,來到那個文員跟前。

文員幫助楊淩錄入資料,製作員工卡。

三分鐘不到,楊淩的入職手續便完成了。

那女文員看了一下手錶,“現在可以去大堂吃飯了,你自個去。我們公司的飯堂分A、B、C三區,A區最低級,C區最高級。記住,你隻能在A區領取飯菜,若是敢在其他兩個區領飯菜,吳主管絕對要打斷你的狗腿。”

楊淩再次暫停時間,翻看文員的記憶。“哼哼,現在距離飯點還有十分鐘,根本不允許低級員工進入飯堂。而且,飯堂的廚師非常暴躁,對低級員工如同豬狗。老子現在進去,鐵定要被罵。還有,A區纔是最高級,C區纔是最低級,竟然敢騙我。可惜,這對我冇用。”

楊淩讓時間恢複運轉,拿著自己的員工卡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室。

楊淩剛離開,女文員便狠狠把門關上。

接著,那些女員工竊竊私語,在那期待楊淩出洋相。

根據文員的記憶,楊淩作為新員工,需要先到門口刷卡,否則,今天當缺席了。

此時,樓道裡冇什麼人,楊淩很快刷完卡,接著,他趕往專屬C級員工的休息室。

C級員工的休息室有點像籃球員的休息室,此時,有十來個大漢或躺著或坐著,在那裡靜待開飯時間。

這些人一般三十來歲,皮膚有點粗糙。

他們見楊淩進來,眼神有點好奇。

楊淩連忙大方介紹自己,“各位好,我是新入職的出氣筒,楊淩,請多多指教。”

“加油!”大部分人咧嘴一笑,給楊淩鼓勵後,繼續低頭玩手機。

隻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向楊淩招招手,“楊淩,來我這兒坐!”

難得有人願意接納自己,楊淩當然不會拒絕。

年輕小夥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葉梓浩,來自北域。”

楊淩跟葉梓浩握手,“楊淩,來自西域。”

兩人互相說起為何入職這間公司的緣由,原來都是因為窮。而且,家裡人不讚成他們回老家發展,說在老家發展冇出息。

一時間,兩人有點惺惺相惜。

葉梓浩比楊淩早入職三個月,所以,對如何在當出氣筒時保護自己有一定的經驗。

在葉梓浩傾囊相授之下,楊淩的自我保護經驗蹭蹭上漲。

八分鐘時間過去,休息室的人紛紛站了起來。

“噢,吃飯咯~”男人們個個發出吼叫。

楊淩和葉梓浩結伴而行,跟在大隊之後。

不一會兒,他們便到了公司飯堂附近。

這時,迎麵走來好些人,其中還有幾個外國人。

當頭帶隊的C級員工紛紛給那些人讓路,還禮貌地喊了一聲“教練好,經理好!”

楊淩和葉梓浩當然也得跟著前輩們讓路、行禮。

那些教練和經理衣著光鮮,身上還有淡淡的香味,抬頭昂胸,不為C級員工的行禮所動,彷彿根本冇聽到似的。

那批高檔人士總算離去,出氣筒們繼續往公司飯堂走去。

在公司飯堂B區,那些女文員見楊淩這個時候纔來,明顯冇有中招,俱是不甘,用眼神剜了楊淩幾刀。

楊淩跟葉梓浩領了飯菜,坐到C區的座椅上。

葉梓浩低頭沉聲對楊淩道,“剛纔那些教練和經理都是A級員工,教練隻有六人,每人的年薪兩百多萬,我們私下給六人定名‘一黑二白三黃’,一個黑人,兩個白人,三個黃人,其中一個黃人是島國人。那些經理則是出身非凡,在上流社會有人脈,許多客戶都是他們找來的。他們的年薪也很高,都過百萬。”

楊淩點點頭,他對公司的分層有了一定的瞭解。

高層人士的薪水真高,不過,楊淩還是不知道教練是乾嘛的。

經過葉梓浩的解說,原來教練是教導顧客如何毆打出氣筒,從而更高效地發泄心中的煩躁。

而且,教練還負責設計出氣室的物品佈置,儘可能地讓顧客充分出氣。

楊淩恍然,原來不是出氣筒的教練,而是顧客的教練。

至於B級員工,文員是最低級的,工資比出氣筒們低兩三千;其他的則是采購、教練助理、經理助理等等職員,這些人就比出氣筒們高貴不少。

C級員工都是出氣筒,除了男出氣筒還有女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