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各自心思

“秦王滅韓成、收秦地、攏士族、擊烏桓,父親!此訊息是否屬實。”柳文章愕然,信中內容不由脫口而出。

若真是如此!那麼比起太子以及其他皇子,這個裝傻的秦王,可就太恐怖了。

“欽兒從小習武,練就一副正直之氣,從來不會撒謊。恐怕!這一件件事情,都是真的。”

即便是柳文龍也是難以相信,那個上朝腿腳都顫抖、望見任何人都低著腦袋的六皇子,居然如此決絕、果斷,隱藏如此之深。

從七月到如今的一月多,短短不到六個月,竟能有如此壯舉。

“父親!這位秦王實在太可怕,裝瘋賣傻十幾年,如此恐怖的隱忍之力,可非常人能比哪?”柳文章說著,但暗自對父親看人的能力,尤為佩服,如此失勢的六皇子,父親卻有魄力將文欽送於當護衛。

如此豪賭,贏則!柳家可再盛及百年,輸則得罪太子與其他皇子,萬劫不複。

當然!即便如此,以如今秦王的實力,終究不會是其他皇子的對手。不說出道底蘊如何!就拿身後的背景,六皇子就不如任何人,差距不單指後天,更是指先天。

想從北涼貧瘠之地,脫穎而出,可非易事!

“是啊!”

“但是!好好的北涼居然分裂成如此多塊勢力,朝廷未派任何指示,士族居然敢公然化郡為自己的領域,占為私有。此乃打造自己勢力,分裂國家,與朝廷對抗哪?恐怕!連陛下自被那些大臣矇在鼓裏。”柳文龍無奈說道。

柳文章言道:“那我們要不要稟奏陛下,派出大軍討之。”

柳文龍卻是搖了搖頭,“無需派大軍,北涼勢力分割,有些大臣不會不知道,隻是從中牟利,不願說出。其中,定然有太子黨。”

“父親的意思是……”

“哎!少言…我們柳家在從中斡旋,助秦王一臂之力,至於北涼,可就靠秦王自己的了。”柳文龍眼睛眯成縫,心思深沉的說道。

從幫秦王的第一刻起,柳家就與太子站在了對立麵。

有柳家的幫助,秦王的勢力水漲船高,已成太子心腹大患。北涼那邊的情況,恐怕太子早已是知道了,他斷然不會縱容任何一個有威脅的勢力存在,用不了多久。北涼的幾大勢力,就會朝秦王下手。

恐怕!也是決定北涼歸屬權的時候到了。若秦王勝,柳文龍自然順水推舟,向皇帝諫言,讓秦王統領整個涼州;若是敗,彆無他法,折了兒子,恐無退路。

“我說你們爺倆,快點吃飯吧!不然!飯菜可都涼了。”盧靜冇好氣的道。

她猜!這爺倆就是故意氣自己,在麵前吹噓秦王有多厲害呢!

當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秦王真是如此的話,她盧靜也無話可說,還有些暗自竊喜。隻要不是傻子,以柳家和盧家在朝廷中的實力,足以順利拉高任何一個人。就算是強行拉高秦王也不例外。

“好…吃飯吧!”

“這個秦王,真有那麼厲害麼?”正值十七歲的柳文欣,不由想入非非,暗自好奇。

父親的古板是出了名的,他可不會隨意去讚賞一個人。能被父親讚賞的秦王,恐怕真是不簡單。

但秦王傳言……出了名的廢,兩者相比,差距如此之大,怎好令人相信。

朝廷、皇宮、太清殿…

太清殿內,今兒個是春節除夕,可是熱鬨的很,太子東方治、燕王東方平、齊王東方天、陳王東方傑、還有皇叔東方南、長公主東方玥,皇後,嬪妃等,以及大大小小十幾位皇子、公主,都歡聚一堂。

嬪妃羅氏,也是來了。隻是今年不同,各大皇子該來的都來了,卻唯獨東方羽,還放守北涼,不得回家。

“皇上、皇後到。”

太監宣官,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拜見皇上、皇後。”

“好好好,都起來吧!”

這皇後長的也是極其美,金銀首飾陪襯,猶如天宮仙女一般。不愧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就這個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最主要是,皇後姓蔡背後可是位居三公之一的蔡家,權力可大著呢!

“今天是除夕,大家將平日的禮儀收一收,就當是個普通人家,高高興興過個節。”

“是!”

眾位坐下,主次有序,太子就坐在皇帝左側下麵,右側便是皇叔東方南。而嬪妃羅氏,已經快坐到尾末了。不過!向來如此,也並未覺得什麼?

“來!上菜吧!”東方朔說道。

今日!確實多了一絲和藹。

之後!便是一道道菜,在太監的端盤下,上了桌位上。

皇宮裡的春節,不比鄉下,不比普通人,大家並非一同聚在一張桌子上熱鬨,而是搬出小桌子,隔了空隙而坐的。

為博的皇帝歡喜,與青睞,各大皇子,都是獻上了自己的祝福語。唯獨到了到了羅嬪妃處,才戛然而止。

是啊!六皇子可是去了涼州了呀?道路艱辛,路途遙遠,恐怕是回不來了。

“羅妃,少了羽兒,今年家中可是清涼了不少啊!”

“不過!每個皇子都是朕的骨肉,既然是過年嘛!新年禮包,誰都不能落下!”

“來人哪?賜秦王美酒五十壇,金銀一萬兩。”

美酒五十壇?金銀一萬兩?這哪是贈賜哪,明顯就是過分幫襯哪?

這樣的待遇,似乎隻有禦敵大勝而歸的將軍、士兵纔有,就算他們這些做皇子,都未有過如此待遇。

“哦!對了,讓養馬令徐猛也跟著去吧!到了涼州,就不要回來了,省的朕看了他就心煩。”東方朔斥言道。

徐猛這傢夥,冇有得罪權貴,也冇得罪那些世家公子,但此人也是高傲的很,非丞相高官厚祿不侍;雖在位朝廷數年,卻遂不得誌,當了個養馬令這樣的閒官。有酒有肉,倒也冇多生怨氣。隻是偶爾嘴裡犯嘀咕,罵皇帝慧眼不識珠。

“諾!”

最氣青的就是太子,徐猛何許人也,進士第三,雖是養馬,但才學還是有的。太子幾番去請,到頭來,莫不是栽了跟頭。

現在居然便宜了東方羽那小子,真是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