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認

看著金斌如此囂張和蔑視,張奶奶無比憤怒:“你們這樣不怕吃官司!”

“哈哈哈…”金斌聽了大笑不止:“就憑你們全家都籌不起2000元錢的人,還說打官司!”

方周,陳慶水等都發出哈哈哈狂笑,好像聽到世紀大笑話一樣。

張奶奶憤怒的無法言語,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幫人。

“老太婆,你都80多了,女兒死了,一個孫子5年來音信全無,大概也死在哪個角落裡了。你還堅持什麼啊?賣了錢好好的過幾天舒服日子多好啊!”

聽到方周老婆陳慶藍的言語,張奶奶全身顫抖,強忍著悲傷,憤怒的對著他們說:“我不會賣的!如果你們要拆就從我屍體上過!”

“啪”的一聲 ,張奶奶爬滿皺紋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死老太婆,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啊!今天你不賣也得賣!”陳慶水舉著手大聲的說。

突遭打擊的張奶奶頓時感到天旋地轉,如果不是身後2個小孩子驚恐的哭聲,讓她必須強撐著,否則她早就倒下了!

“過分了吧!”

“太不是人了吧!連老人也打。”看不下去的村民大聲嗬斥道。

“誰出聲,我弄死誰全家!”陳慶水環視一圈威脅道。看到周圍的人紛紛避開他的目光,陳慶水很滿意。

陳慶水感覺有人看著他,轉身發現原來已經佝僂著身體的張奶奶這時居然挺拔著身姿,冷冷的看著他。

陳慶水瞬間覺得自己冇有麵子,於是大聲罵道:“看什麼看,再看弄死你!”說著猛的向張奶奶踢了過去!

周圍的村民不約而同的發出“啊”的一聲,大部分紛紛轉身或者閉上眼不忍直視。他們雖然同情張奶奶,卻又害怕陳慶水的報複,不敢幫忙。

耳邊冇有傳來想象中的慘叫聲,反而聽到了陳慶水的質問聲:“你是誰?”

人們才發現張奶奶身前突然多了穿著怪異的人,一件破破爛爛的長袍 ,亂糟糟的長髮擋住了臉讓人無法看清楚。

張一帆火急火燎的趕到家,卻發現記憶中的院子已經變成了樓房,鬱悶的是看不到熟悉的親人,還好在他人的口中得知,家人已經搬到了村口原來堆放柴火和雜物的平方裡。

張一帆急匆匆的趕到村口,正好看到陳慶水踢向奶奶,來不及多想,他一個閃身就擋在奶奶身前,一手捏住了陳慶水的腳。

此刻的張一帆怒火中燒,好想一下子拍死眼前這個敢欺淩奶奶的人,但是在眾目睽睽下,特彆是奶奶麵前,他可以不顧及其他人,但是他怕嚇到奶奶。

張一帆冇有說話,冰冷的眼神無窮的殺意,周圍的空氣彷彿在此刻凝結,秋老虎的高溫也擋不住此時的寒意,眾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陳慶水看到張一帆充滿殺意的眼神,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死亡邊緣,顫聲說:“你是誰?放開我!”

不不為所動的張一帆忽聞一股尿騷味,原來陳慶水居然被張一帆殺意嚇到尿褲子。

張一帆手一揮,將陳慶水直接砸向了,反應過來準備衝上來搶人的方周他們身上。

一股強大的衝力使他們倒飛出去,個個摔的四腳朝天。

陳慶水他們慢慢的爬起來,極其恐懼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怪人,遠遠的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滾”!張一帆冷冷的說。

這個字傳到陳慶水等人耳裡宛如天籟之音,紛紛逃竄,狼狽至極,甚至連場麵話都冇有說。

圍觀的村民也不敢久留,分分秒秒間走的一乾二淨。

“謝謝你!好人!”耳邊傳來了奶奶的感謝。

“奶奶,你不認識我嗎?”張一帆轉身跪在奶奶麵前,抬頭望著奶奶那張無數個日夜思唸的臉,眼淚如泉般湧出。

“你是?你是?……”奶奶激動的,又不敢相信,顫抖的手指著張一帆,話都說不出來。

“對!我是一帆!奶奶,我一帆回來了!”

“你是一帆,你真的是一帆!你還活著啊!……你終於回來了啊!”奶奶已經淚流滿麵,一邊撫摸著一帆的臉一邊哭著說。

“是的。奶奶,我回來了!”

聽到張一帆的回答,奶奶再也站不住,暈了過去。

張一帆迅速接住了倒下的奶奶,運用元氣探查了奶奶身體。原來是突然經曆大悲大喜,加上已經是80多歲高齡的老人,一時承受不住才暈了過去的。

張一帆抱起奶奶,一邊招呼2個已經嚇的不知所措的小孩,一邊往屋裡床上走去。把奶奶放到床上後,張一帆運起木之元力幫奶奶梳理身體,用水元力治療臉上的傷痕。

半小時後奶奶慢慢的醒來,看到床邊一大兩小彼此正大眼瞪小眼,握了握張一帆的手說:“我冇有在做夢吧,阿帆,真的是你回來了吧?”

張一帆看著奶奶緊張的又期盼的眼睛,輕聲說:“奶奶,我回來了,我是真的回來了。”

“回來就好,我以為是在做夢呢!”奶奶坐了起來繼續說:“你們餓了吧?我給你們做飯。”

“奶奶,你躺著休息一會,我去做,有什麼我們吃完了再聊。”

張一帆說著就站起來往隔壁廚房走去,到了廚房才發現自己不知道米在哪裡,正準備問的時候,看到奶奶居然也起床到廚房了。

看到飯桌上已經變成黑色的鹹菜,而且是唯一的一盤菜,還有放在籃子裡的半個南瓜,再也冇有見到彆的菜。張一帆心酸心疼不已。

“奶奶,我出去一下啊!”張一帆對正在灶台燒著火的奶奶說道。

“這麼晚了還去哪裡啊?”奶奶一臉擔憂的看著張一帆。

張一帆看著奶奶,順手摸了摸2個乖巧的坐在那裡,一直好奇又怯生生的看著他的小孩,回答:“很快就回來。”

9月的7點多,天已經開始變暗了。本來就不熱鬨的街上,現在更是冷冷清清。

張一帆快速的來到家後門的小溪,一頭紮進了一個大深塘裡。幾分鐘後,張一帆從水裡爬了出來,一隻手裡抓著一條足有3斤重的鯉魚。

奶奶看著張一帆濕漉漉的頭髮,輕輕的打了一下張一帆的手臂,訓斥道:“又到小溪裡抓魚。”

邊說邊拿了條毛巾給張一帆,這讓張一帆感覺回到了小時候,偷偷去小溪裡玩被抓的樣子。

一頓晚飯吃的很開心,這條魚基本上都進了侄子侄女的小肚子,一直喝粥的奶奶也吃了小半碗米飯。並且告訴了張一帆這倆都是二哥的孩子,不時用大眼睛打量他,眼珠子亂轉的機靈鬼是5歲姐姐的張艾,虎頭虎腦的是弟弟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