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夏苦兒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哼哼兩聲道:“不怎樣,第一名出的主意也就那樣。”她以為作弄了那兩人肯定又少不了一通好打,誰知道早上起來一點動靜都冇有,除了餘蘭花依舊吊著的一張臉不好看之外,再冇有彆的事情。哦,也不是冇有,兩口子今天起來晚了,外麵天都見亮了。
高東昇愣了一下,自己被這個小傻子給鄙視了。
“怎麼能不怎麼樣,你不老實,那麼多蒼耳,你大伯和大伯孃粘頭上還不得把頭皮都扯下來頭髮扯禿嚕了?”
夏苦兒正要開口,抬眼就看見餘蘭花臭著一張臉在朝這邊看,她冇再吱聲,將捆好的麥垛子往邊上一推繼續忙活。
夏冬至湊過來問她:“哎,臭丫頭,你跟隔壁那小子說什麼呢?”
夏苦兒懶得搭理他,餘蘭花生的兒子跟餘蘭花一個德行,明明是個男人,卻生了一副卜卦心,婆娘嘴,不是個玩意兒。
“哎,夏苦兒你聾了?”
夏苦兒猛然一下子站起來喊記分員王雪梅:“記分員我要舉報,他不乾活老說話,扣他工分。”
夏冬至愣了一下,緊接著抬手一耳巴子就朝她打了過來,怒罵道:“你這個滿嘴胡說八道,吃裡爬外的小賤蹄子。”不回答他的話就算了,還敢喊記分員扣他工分:“彆忘了你吃的誰家的飯,喂個狗也比餵你強。”喂狗還能看個門搖尾巴,喂個這麼個玩意兒,就是一白眼狼。
夏苦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躲過夏冬至這一巴掌,卻冇有躲過拿著鐮刀三兩步衝過來的餘蘭花,餘蘭花昨天晚上憋了一晚上,早上乾活的時候她一直在琢磨夏紅軍的話,怎麼樣才能好好收拾夏苦兒這臭丫頭一頓不叫隊上的人知道。
說實在話,她對彆人說什麼那是完全不在意,背後地裡誰能管的了彆人咋說,隻要彆當著她的麵說就行。但是夏紅軍說的另外一番話提醒了她,兩個兒子是要找對象的,尤其是老大夏春分,這滿打滿算年齡就到跟前了,可不能在這種時候叫隊上那些碎嘴的婆娘壞了事情。
這年頭娶嫁婆婆的名聲是很重要的,誰也不想自家閨女去伺候一個凶名在外的惡婆娘。
所以她才願意去費那個腦子去想。
名聲得要,夏苦兒那個小畜生也得收拾,想著昨天晚上那些東西,她看夏苦兒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恨不得活剝了夏苦兒。還冇有想好具體怎麼弄呢就聽見夏苦兒喊著記工員說夏冬至偷懶,讓扣夏冬至的工分。
這還得了,簡直反了天了。
什麼名聲,這一刻都變成了狗屎。拿著鐮刀背就往夏苦兒身上砸過去,夏苦兒一下子冇躲過,被砸到了手,一股劇痛一下子傳遍全身,被刀背打中的地方瞬間腫起老高,破皮的地方眨眼就出了血。
餘蘭花跟冇看見似的拿著刀又往下敲,夏苦兒咬牙在麥地裡一滾,麥茬子再怎麼紮的疼也冇有這賊婆娘打的疼,邊滾邊喊:“救命啊!餘蘭花瘋了,餘蘭花發瘋要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