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差點被非禮
佟亦心看著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佟亦然,擰起眉心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鑰匙啊。”佟亦然晃了晃手裡的鑰匙,“你這是什麼眼神?告訴你,這四合院可是佟家的祖產。”
“爺爺去世的時候留了遺囑,這院子給我了。”佟亦心道。
“要不是你耍手段,爺爺也不會……”
“笑話!一個私生子有什麼資格跟我搶?”佟亦心冷笑一聲,“你來乾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佟亦然陰狠地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甩手出去了,一出門,衝著背影處的人點了點頭。
背影處的人走出來,推門進來了。
亦心以為是佟亦然又回來了,轉身想要趕人,可是冇想到竟然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你誰啊!”
“亦然讓我進來的。”
看著眼前這人猥瑣的笑容,亦心心中一緊,慢慢的往電視機櫃旁邊移動,手術刀好像放在那裡。
“聽佟少爺說你是泌尿科的醫生,想必見得多了,咱們廢話少說,直接進入主題吧。”
說著,就向亦心撲了過來。
亦心剛拿到了手術刀,不想卻被這人給甩掉在地上了,彎腰想去抓手術刀,可是力量懸殊,就是夠不到。
“哼,看你還敢躲!”男人猥瑣的聲音響起,更加積極的湊向亦心。
就在亦心絕望的時候,忽然看到一截長袍,蓋住了一雙青布長靴,不禁一怔。
隻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樣,“滾!”
“你誰啊?”抓著亦心的男人吃驚回頭。
“爺從來不親手殺人,但是一旦能讓爺親自動手的人,那必定是要挫骨揚灰的。”冰冷的聲音又再次響起,“給爺滾!”
趁著猥瑣男人分神,亦心猛地推開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手術刀,雖然自己心裡也疑惑眼前這個梳著辮子頭的男人是誰,可是她卻知道,佟亦然帶來的這個人纔是大患,於是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養的鬼。”
“你……”
趁著佟亦然帶來的這男人愣神的時候,亦心再接再厲的嚇唬人:“看小說嗎?最近網上特彆流行鬼夫小說什麼的,知道那些作者怎麼能寫的那麼傳神呢?代入感為什麼那麼強呢?因為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啊!”
被亦心這麼一糊弄,加上剛纔聽到的那毛骨悚然的聲音,眼前這個齷齪的人真的以為自己碰到了鬼了,瞬間慫了。
見狀,亦心又故意把手術刀耍的飛起,在他眼前晃了晃,“既然佟亦然告訴你我是什麼科的醫生了,你還敢這麼的放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真是愧對自己的專業了。”
“我……”結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半跪著爬出了亦心的房間。
咚的關上門, 亦心慌亂的從裡麵反鎖上,然後靠在門上平複了一下情緒,雙手搓了搓臉,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藏青色長袍,梳著月亮頭的男人問,“你又是誰?”
麵對亦心的追問,月亮頭的男人淡淡的說:“爺是當今皇四子,被皇阿瑪封為貝勒。”
本來拿著手術刀正對著他心臟處的亦心聽到這話,噗嗤笑了,“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月亮頭的男人眨了眨眼冇說話,因為事實上他冇聽懂亦心所謂的精神病院是什麼意思,不過字麵上的意思也能理解,不是什麼好話,於是不怒自威的漠然看向亦心。
亦心雖然膽大,可也是個女人,加之剛纔那一出,亦心被眼前這個身著怪異的人嚇到了,舉了舉手術刀,“姐可是泌尿科的醫生,一刀下去,保證你成為太監!”
“一個女人竟然拿著刀隨時隨地的要挾人成為太監,成何體統!”
亦心感覺奇幻極了:“又是一個直男癌,我是醫生,隻是恰好是泌尿科的醫生而已,至於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深惡痛絕嗎?我就算再不好,也比你私闖女人的臥室的好!從哪冒出來的?”
“爺也想知道。”
“哎呦喂,聽你這話,姐都想去報警了,你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還是從哪個劇組跑出來的群眾演員啊,來姐這裡坑蒙拐騙來了,告訴你姐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亦心戴著黑框眼鏡,梳著老氣的髮髻,身上是更加老氣的西裝,加之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她手裡一直緊握著手術刀,讓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年紀大到心裡有點變態的人。
梳著月亮頭的男人抬眸盯著亦心,仔細地看了許久,抬手摘掉亦心的眼鏡,才緩緩的開口,“你很像爺認識的一個人,隻是爺認識的那個人冇你這麼潑辣和彪悍,同樣比你守規矩多了。”
竟然眼鏡被摘了,精神病人還會撩啊?!
忽略剛纔他摘眼鏡的時候自己內心那轉瞬即逝的悸動,亦心越發覺得他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也不想反駁他那有點批判自己的話了,“你叫什麼名字?之前住在哪個安定醫院,我做一回雷鋒。”
眼前這個男人覺得自己和亦心是雞同鴨講,自己說的她聽不懂,而她說的,自己也也聽不懂。
歎了口氣,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身份:“爺是當今皇四子。”
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月亮頭的人,亦心越發覺得他就是神經病,漫不經心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燒啊,快點說在什麼地方住的,今天是姐的生日,姐一會兒還要出去嗨皮呢。”
“真巧,今兒個也是爺的生辰。”
說這話的時候,亦心看到他眼中的落寞,不知道為何,亦心又覺得他也許不會是安定醫院跑出來的了。
伸手摸了摸這人身上的衣服,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是什麼料子,但是手感很好,比現在那些所謂的高級定製的服裝的衣服料子的手感都好。
猶豫了一下,亦心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在哪個劇組?”
“劇組?”
“就是你是在演戲嗎?演的什麼角色?看樣子應該是清朝的皇子之類的……”
月亮頭的男人依然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卻也恍惚明白了什麼,剛纔還略顯平靜的神色立刻變得陰鬱了不少,“爺是什麼身份,怎麼去唱戲做戲子,再說了,爺為什麼要演,爺本來就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