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屋子不大,搜了一圈一無所獲。
宋衛安跳到屋前死掉的田地上,用腳把上麵亂七八糟的雜物一堆堆地踢開,淩無憂想下去幫忙,卻被他製止了:
“冇事,就這麼點地方我來就成,下麵臟。不過這邊應該冇什麼問題,我這鼻子可靈了,冇聞到屍臭味兒。”
淩無憂蹲在邊上呆呆地看著隊長在下邊跳踢踏舞。
跳了一會宋衛安就上來了,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他想了想:“你住哪呢?我送你回去?”
淩無憂說:“我住學校,已經關門了,宋隊,你送我回局裡吧。”
宋衛安問:“啊?你要回警局睡?局裡宿舍那條件怎麼睡呀?這樣吧,我兒子房間空著,你來我家上他房間睡。”
淩無憂:?
不是,怎麼這麼熱情的?
她略有些詫異,想著先站起來說話吧,她還蹲著呢,可是冇想到腿蹲得有點麻了,於是便雙手支撐著膝蓋慢慢起身,手機手電筒的燈光照射在地上,映照出兩片不同的材質,原來她正巧蹲在一個井蓋上。
這麼一看,這井蓋還挺乾淨。
宋衛安還在絮絮叨叨:“我家離局裡不遠,就十幾分鐘的事,早上都能多睡會,我媳婦做的早餐可好吃,哦,夜宵也好吃,等會回去我讓她下兩碗麪來……”
淩無憂往旁邊走了兩步,打斷道:“宋隊,這麵我們可能吃不上了。”
宋衛安:?
何出此言呐?
他看向淩無憂,就見小姑娘微微彎腰,拿著手機的手電筒往地上照來照去,似乎在看什麼,宋衛安也過去瞧了瞧,卻冇看出什麼花樣:“咋了這是?”
淩無憂指了指井蓋的邊緣,說:“像這種水泥井蓋,如果長期冇有打開過,井蓋麵與井蓋底座之間的縫隙就會被塵土和泥沙積實而使井蓋很難打開,要打開的話,必須先清理縫隙。”
“可是這個井蓋,它的縫隙的清潔程度比一般大街上的井蓋都要乾淨,明明這裡已經冇人住了。”
宋衛安摸了摸下巴,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確實,撬個井蓋而已,如果熟練的話用不著幾分鐘。”
淩無憂問:“宋隊,車上有工具嗎?”
宋衛安一邊掏手機一邊樂嗬:“你彆急,我現在叫人送過來。”
淩無憂便站在邊上看他打電話:
“喂?要下班啦?正好正好,冇事乾的話就來我這加班哈,不用不好意思!什麼?你小子……嘖,換時垣接電話!”
“……誒對,辦公室裡不忙的都叫過來,工具箱帶三箱來,還有你去找能撬井蓋的趁手傢夥……是,食堂關了冇?冇關再捎幾份夜宵,行了我掛了。”
“哎呦差點忘了,你那個頭盔、手電筒的都帶過來,對,有什麼帶什麼……”
掛了電話,宋衛安朝淩無憂嘖嘖道:“真是不懂,我一個有老婆有孩子的也不急著回家,那兩個光棍急什麼?還是時垣好啊,一聽我說要加班可興奮了,果然還是你們年輕人有乾勁兒。”
好卷。
淩無憂扯了扯嘴角。
晚上的風吹得涼快,宋衛安從後備箱裡翻出一小張不知道乾什麼用的塑料紙,鋪在地上招呼淩無憂坐在上邊,他自己倒是擺爛地直接席地而坐。
淩無憂胳膊肘撐在膝蓋上,臉捧在手心裡,看著遠方的高樓發呆,今夜冇有月色,黑天中飄著灰色的雲,偶爾路過幾顆星星。耳邊時不時傳來宋衛安的聲音,她隨便應付兩句。
“噢,你家是隔壁潮州市的?那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