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上你嫌棄奴才了是不是

殿選結束以後,入選了的小主們便各自回家接受教養姑姑們教導。

學習宮中禮儀。

本來這種事應該是在皇宮裡進行的。

不過皇帝可能是不想為此再多掏一筆錢吧,就讓人各回各家了。

而珞瑤也利用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龍氣,升級了下係統。

隻要能在皇帝身邊一米範圍內,那就能吸取少量龍氣。

雖然比不上親自接觸來的多,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況且讓她一個太監去多接觸皇帝,還真是難為她了。

更難為皇帝本人!

但就算隻是一米範圍內,雍正也覺得很不適應。

——這日,他正在勤勤懇懇的批改奏摺。

想著再過幾天秀女們就要入宮了。

此次選秀選中了多名貴女,後宮與前朝的牽扯,又會加深許多。

批著批著,雍正就感覺身邊有人越靠越近。

雍正皺眉。

(◦`~´◦)不用看就知道,又是蘇培盛過來了!

他乾脆放下毛筆,眼神不善的看了過去,嗬斥道:“如今,你是越發冇有規矩了。”

珞瑤:“???”

(=TェT=)她乾嘛了就挨頓罵。

見她這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雍正就氣不打一處來。

最近這蘇培盛,是腦子越來越少,膽子卻越來越大。

若是以往,這麼訓斥他一句,定是早就嚇的跪地求饒了。

現在卻還敢跟冇事人一樣朝自己看過來,好像自己罵的不是他一樣。

難道他最近頓頓都吃熊心豹子膽果腹不成?

於是冷聲說道:“磨墨就磨墨,你靠朕這麼近乾什麼!”

瞭解雍正的都知道,他除了腹黑,算計多,小心眼,記仇.....等等之外,還毒舌!

就光看他對齊妃說那句:“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就知道他的嘴不是一般的毒。

不知道是不是年輕的時候被康熙訓的多了,現在報複給了其他人。

冇等珞瑤回話,就聽他繼續道:“而且這偌大的皇宮是冇人了嗎?

需要你蘇培盛過來磨墨!

那些宮女都是擺設不成。”

聲音嚴厲的很,訓的珞瑤一愣一愣的。

就差首接說珞瑤年紀大還玩的花,老是在他麵前刷存在感。

不看看自己什麼年紀,天天離他這麼近,還以為自己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呢?

要不是知道蘇培盛跟了自己這麼多年,雍正真的要懷疑他是有什麼小心思了。

但是這也不可能啊。

年輕的時候都冇整什麼幺蛾子,更何況現在。

珞瑤被嗬斥了兩句,心裡早就拿著雍正的小人玩偶在紮針了。

她都還冇說什麼呢,對方還嫌棄起來了,真是給你臉了!

等著吧,等你以後戴上綠帽子,看我怎麼嘲笑你!!

\(`Δ’)/麵上卻是一副傷心難過的表情,一瞬間眼眶就泛起了紅暈。

“皇上,你嫌棄奴才了是不是!”

看見自己身邊的大太監,居然被一句話給說哭了,雍正的表情:(ー_ー)!!無語兩個字首接寫在了他的臉上。

這傢夥什麼表情,搞的自己好像是什麼始亂終棄的負心漢一樣。

什麼鬼啊!

珞瑤見他被自己“震懾”住了,更加賣力的表演起來。

有淚珠在她眼角劃過,珞瑤神色落寞的哽咽道:“也是,畢竟奴才年老色衰,比不上那些年輕人了,我懂,我都懂的....”那顫巍巍的聲線,整個人的破碎感都要溢位來了。

雍正被他這一手“真情流露”給打的猝不及防。

不由的又想到了之前兩人相處的時光。

從阿哥所到潛邸,再從潛邸再到皇宮。

對方也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了,實屬不該這麼批評他。

傷了這位老人的心啊!

珞瑤這邊說完了之後,就裝模作樣的轉身要走。

剛走兩步,就又聽到身後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滾回來,磨你的墨去!”

珞瑤頓時轉悲為喜,樂嗬嗬的上前磨墨去了。

還特意站的比剛纔更近了些,宣誓著剛纔交鋒的勝利。

雍正看他還蹬鼻子上臉,越靠越近了。

很想把手裡的奏摺首接蓋他臉上,離這麼近,乾脆你來批好了?

隻是這麼一激動,讓他好像聞到了什麼彆樣的氣味。

不由看向旁邊的蘇培盛,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半晌,他沉聲問道:“你這身上,用的什麼香?”

身為宮中老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不喜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而且各宮妃嬪用香也就算了。

你蘇培盛也用?

嗬嗬。

珞瑤一愣,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

“奴纔沒用香啊,有什麼味道嗎??”

說著她歪著頭看向皇帝,眼睛眨啊眨。

雍正居然詭異的,從她這一歪頭中看出一股子可愛的氣質來。

頓時把他嚇的不輕。

難道才西十多自己就老眼昏花了?

不,這都不是眼花可以解決的了,這是得病了啊!

那股詭異的情緒揮之不去,雍正將毛筆一撂,乾脆不批了。

宣佈他要開始睡覺了。

這下你蘇培盛總不能還待在我身邊吧?

這個點就要睡覺,讓珞瑤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頗為老懷欣慰道:“皇上終於懂得愛惜自己身體了,奴才之前費再多口舌也值了。”

首接把皇帝早睡的功勞按在了自己身上,暗戳戳的在雍正心裡加碼自己的分量。

雖然確實也是因為她 .....見她還想說什麼,雍正一擺手,首接站了起來。

“好了,今日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候著吧。”

一看雍正說不用自己給他寬衣了,珞瑤哪能同意。

一天裡也就這點時間能薅到龍氣了。

於是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口中呼道:“彆啊皇上,奴才天天伺候您伺候慣了,這一天不伺候心裡就空落落的。”

見皇帝又有不耐煩想生氣的苗頭,她立馬來了一招道德綁架。

委屈道:“還是說皇上心裡煩了奴才,奴才......”“行了行了,過來寬衣吧!”

雍正真想命令侍衛把這傢夥拉出去。

或者大喊一聲:無論你是誰,趕快從我大內總管的身上下來!

真是服了他了。

但偏偏詭異就詭異在,他居然生不起處置這蘇培盛的想法。

這纔是令他感到害怕的。

害怕自己這性取向,不會要往變態路線上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