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周翎是個驕傲的女子,向來吃軟不吃硬,於是冷冷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殷慕白的眼底如深潭,幽暗不明,眼中瀰漫著怒氣,陰沉地盯著她。忽然,他長臂一伸,把周翎拎進懷裡,狠狠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他的語氣算得上平靜,“翎丫頭,你再說一遍,你的事與本尊無關,嗯?”

他這個樣子,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一樣。

熟悉國師大人的都知道,這代表他真的生氣了。

周翎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她怎麼知道自己隨意的兩句話,這個男人就氣成這樣,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隻好倔強地盯著他。

忽然,殷慕白低下頭,狠狠封住了周翎的唇,帶著狂風暴雨的吻,鋪天蓋地般落下。

他重重吮吸著她的唇瓣。

他的舌溫軟而炙熱,強勢的撬開她的牙關,在她的口腔裡肆意妄為,追逐著她的舌,強勢霸道,不容反抗。

周翎被他弄得很惱火,強烈地反抗。

可殷慕白把她禁錮在懷裡,一隻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另一隻手死死按著她的後腦勺,周翎根本動彈不得。

直到周翎肺裡的空氣,快被殷慕白吸光了,她的臉憋得通紅,他才緩緩放開她。

那窒息般的感覺得到瞭解脫,周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那個男人,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來懲罰她!

十五歲的周翎,因為之前的嚴重營養不良,那個地方還是一塊平板。

但他的眼神卻漸漸變得熱切起來,眼底有炙熱的火光。

周翎被殷慕白看得發慌,想掙紮,手卻被他束縛著。她拚命地往後縮,再開口卻有些底氣不足,“你、你、你想乾什麼?”

周翎這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的樣子,讓殷慕白有些想笑,他俯身附在她的耳旁,邪魅蠱惑的聲音響起:“丫頭,你怕本尊,嗯?”

見他周身的陰霾散去,周翎才鬆了一口氣,不滿地瞪著他,“本的字典裡就冇有‘怕’這個字!”

殷慕白突然打橫抱起周翎,把她的身體翻過來,放在他修長結實的大腿上,揚起手掌在她的臀部,狠狠拍下一巴掌,“以後不許再這般任性了,你是本尊的妻,本尊當然有資格管你!”

那一巴掌聲音雖大,實際上卻冇用到幾分力度。即使是生氣,他也捨不得傷她分毫。

周翎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前世可是叱吒黑白兩道的頂級傭兵,現在竟然、竟然被這個男人打!

周翎從殷慕白身上跳起來,紅著臉盯著他,羞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周翎這個樣子,殷慕白心情大好,笑吟吟地望著她,狹長的桃花眼更添幾分。

果然是喜怒無常的國師大人,周翎也漸漸習慣了他這個樣子,不再和他計較,自動離他半米遠,在九翼白虎身旁的另一個地方坐下。

這一次,殷慕白冇有再阻止她。

前方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抹亮色,幾個銀紫色的身影在天空交織,看起來流光溢彩。

“嘿,過去看看。”周翎拍了拍九翼白虎的腦袋,指著前方的光影說道。

九翼白虎呼哧一聲,根本不搭理周翎。這個零星的女人竟然敢拍它,它是堂堂的六星魔獸,如果不是看在主人的麵子上,她連近它身的資格都冇有。

周翎隻好求助地看著殷慕白,無奈地攤攤手。

他淺然一笑,吹了聲口哨,九翼白虎立馬向光影飛去。

淡藍的天空被照得發亮,讓人睜不開眼睛,殷慕白衣袖輕揮,周翎才能看清東西。

天空中,幾個像倉鼠一樣大小的生物鬥在一起,它們全身上下毛茸茸的,長耳朵摺疊起來搭在腦袋上,身體呈淡淡的紫色,又漂亮又萌。

見過來,其中一隻紫色生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颼”的一聲竄到周翎懷裡,小小的肉爪緊緊拉著她的衣服,絨絨的腦袋在她脖子上蹭來蹭去。

其實它求救也是有選擇性的,九翼白虎讓它感到害怕,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又太恐怖,所以它才選擇了周翎。

周翎把這個小東西,從脖子上扒拉下來捧在掌心,細細地打量它。

它小小的一團,肉嘟嘟的,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地望著她,可憐兮兮的,周翎都快被它萌化了。

其他紫色生物飛過來圍在周翎身邊,惡狠狠地盯著她,“繆小滴人類,不想死湊把紫倉殿下交趣來!”

這些小東西長得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就算是發火,也一點都不可怕,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隻炸毛了的倉鼠。

周翎站在九翼白虎背上,把小東西捧在手心,整個人一頭霧水。這些紫色生物說的話,她完全聽不懂啊,隻好求救地望向殷慕白。

國師大人看著周翎,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翎丫頭,它們在威脅你,讓你把手裡的小東西交出去呢。”

周翎聞言,淡淡地笑著,平靜地望著紫色生物,“如果我不呢?”

紫色生物早就感覺到了,殷慕白身上的強者氣息。如果不是忌憚周翎背後那個強大的男人,它們早就一鬨而上了。

見那個男人隻是神色淡然地望著,漫不經心地眯著眼,並冇有插手的意思,紫色生物的膽子瞬間大了起來,有一隻像炮彈一樣,向周翎的身體衝去。

周翎前世以速度著稱,所以紫色生物的身形在她看起來,就像是慢動作一樣。

她的身體向左邊一側,躲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外兩隻紫色生物,帶著雷霆之勢向她撞去。周翎向右移開一步,身體向後彎曲,都躲了過去。

接下來是三隻……

四隻……

五隻……

六隻……

七隻……

一隻被她躲開了,又迅速掉頭衝過來。

隨著向周翎攻擊的紫色生物越來越多,她漸漸有些應付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