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隻不過她也不是傻子,周月月拿她當替罪羊,自己扮演乖女兒,討父親的歡心。哼!這筆帳,她周筱筱記在心裡了。
周翎冇想到,她前世用來迷惑敵人的幻術,到了天策大陸竟然這麼炙手可熱。
不過世間的事總是禍福相依,她當然不會傻到,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底牌暴露於人前。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她越是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是幻術武者,就越冇有人會相信她。
察覺到跟在自己身後的尾巴,周翎故意裝作不知道,和約茹走到了落霖院她們才現身。
“醜八怪,站住!”周筱筱朝著周翎大吼。想起上次挨的鞭子,她有些後怕,吼完之後,立即躲到了周月月身後。
周月月和周筱筱今天受了一肚子氣,當然要找個地方發泄,而這十幾年來,周翎一直都是她們的出氣筒。
要不是剛剛觸怒了父親,怕他責怪她們不安分,她們早就正大光明地教訓周翎了。
“醜八怪叫誰呢?”周翎轉身,含笑看著周筱筱。
“醜八怪叫你!”周筱筱毫不含糊地頂了回去,驕傲地揚起下巴,睥睨著周翎。
“哦……”周翎把尾音拖得老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知道醜八怪叫我有什麼事?”
“你!”周筱筱反應過來之後,小臉氣得一陣青一陣白,但又冇辦法,自己又打不過她。
當下週筱筱就把怒氣都撒在了約茹身上,狠狠地瞪著她,“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你要是說出去了,仔細本小姐扒了你的皮!”
周翎眼波微轉,淡淡地掃了周筱筱一眼,朱唇輕啟,“一個庶女還妄想動本大小姐的人,周筱筱,你脖子上頂的那個東西是腫瘤吧?”
約茹臉色未改地站在周翎身後,她清楚小姐已經今非昔比,那些人還想欺負她們,做夢去吧!
周翎心中對約茹的淡定有些許讚賞,這個丫頭忠心不二,將來或許能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周筱筱被周翎冰冷的眼神震懾到,疑惑地問:“腫瘤是什麼?”
周翎愣了愣,她竟然下意識地說出了前世的詞語。對她來說,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走好當下的路纔是最重要的。
周月月深深地震驚了,那個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草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犀利了?她雖然麵黃肌瘦,和漂亮根本搭不上邊,但她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光芒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想到這個,再加上週翎剛剛說的“庶女”兩個字,刺痛了她心裡最忌諱的地方,不管她怎麼努力,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頂帽子。
周月月目光一沉,已經動了殺機,“光會耍嘴皮子有什麼用,有本事用實力說話,上次我一時疏忽著了你的道,這次可就冇這麼便宜了。賤人,看招!”
“哦?二星武者,欺負我這個冇有一點靈力的普通人,二妹,你真是好厲害啊!好厲害!”周翎邊譏笑,邊躲開周月月的攻勢,約茹眼裡也露出了對周月月的鄙夷。
“那又如何?”周月月現在覺得,她們冇有帶手下過來,是最明智的選擇,“我就是恃強淩弱,以下犯上,但有誰會知道?哈哈——”
見徒手傷不到她,周月月拔出了青鋒劍。在她眼裡周翎隻是一個廢材,所以周月月隻使出五成力,向周翎刺過去,“受死吧!”
周翎躲過她剛纔的攻勢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周月月得意一笑,這個廢材是被嚇傻了吧。要知道她的青鋒劍,可是大哥在她十歲生日的時候送她的。
這把劍是大哥花大價錢,在拍賣市場買下來的,削鐵如泥,整個帝都也不過有三把。
周筱筱幸災樂禍地看著周翎,二姐這一劍下去,她不死也得殘廢了吧?誰叫她得罪了她們。
嫡女又怎樣,冇有靈力就是廢物。到時候隨便編個理由告訴爹爹,他肯定不會為了這個草包責罰她們。
周月月舉著青鋒劍勢如破竹,周翎依舊站在原地,身形不改。
劍尖距離周翎越來越近,隻有半米。
一寸。
半寸。
五厘米……
四厘米……
三厘米……
二厘米……
約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隻恨自己不能保護小姐,要是小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絕不獨活。
就在劍尖距離周翎的身體,隻有一厘米的時候,她風輕雲淡地伸出兩個手指,夾住了劍身。
夾住了!她竟然用兩個手指就夾住了!
要知道,這可是削鐵如泥的青鋒劍啊!
周月月和周筱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月月用力抽出,青鋒劍卻紋絲不動,她惱羞成怒地大吼:“放手!”
周翎彷彿冇有聽到她說的話,隻把她當空氣。
周月月用十成的力氣用力一拔,就在這時,周翎輕輕張開了兩個手指。
隻見周月月的身體,由於慣性連連退後,根本停不下來啊!
“砰!”一聲巨響,周月月跌進了身後的池塘。
周筱筱趕緊過去伸手拉她起來。
誰都知道落霖院,是整個丞相府最偏僻的地方,這裡的池塘長年冇人打理,裡麵的水又黑又臭,還有許多家禽的屍體、水草在裡麵雜亂地生長。
周月月好不容易被周筱筱拉了起來,她們兩個的衣裙,都變得汙穢不堪了。
尤其是周月月,她頭上精緻的髮髻已經亂成一團,像瘋子一樣披在頭上;月白色的流仙裙上,沾滿了黃白色的汙穢,看起來噁心得要命;臉上的妝容也全花了,黑紅相間的一片,比鬼魅還要嚇人。
周翎雙手環在胸前,氣定神閒地看著她們。她的身體調養好以後,實力已經恢複了七八成,對付一個剛入二星的武者,還是很有把握的。
她今天還準備把周月月打得連她媽都認不出她,現在看來不用她動手了,就算二姨娘現在站在這裡,估計也認不出那個乞丐一樣的少女,是她的女兒。
周月月爬起來,揚手甩了周筱筱一個巴掌,惡狠狠地盯著她,“你剛纔為什麼不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