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京墨微微皺眉,話雖然如此說,可是容貌還是很重要。

看著京墨蹙起的眉頭,半夏摸摸自己的臉,心中思緒萬千。

“妹妹,哥哥先走一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京墨起身要走,半夏突然叫道:“大哥哥,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去漠北國行刺漠北王?”

京墨轉身看向半夏,心疼道:“妹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半夏拽住京墨的衣袖不放:“哥哥,若半夏一生稀裡糊塗的活著,那還不如不活。”

前世就是因為她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才被處處算計,首到死亡。

京墨看著半夏認真堅定的眸子,無奈又心疼。

半夏又道:“哥哥,若是我什麼都不知不懂,那麼現在應該和二哥哥三哥哥一樣被金氏當猴耍,聽從她所有的安排甚至是死亡都不會覺得是她害的,哥哥這是你願意看到的?”

聽到半夏的這番話,京墨深省,弟弟妹妹長大了懂事了的確該知道很多事情。

正如妹妹所說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現在還指不定被那個毒婦怎麼算計呢!

想到這裡,京墨湊近半夏的耳朵低聲耳語。

半夏眼睛瞳孔都收緊,驚訝,驚喜,此刻己經無法形容複雜的心情。

“母親冇死,這是真的?”

京墨認真的點頭:“我發現母親的棺材是空的,纔有了這猜測,當初金氏能嫁過來全是因為漠北王對我們家的逼迫,他垂涎母親的美色怎會輕易罷休。”

半夏驚訝:“大哥哥,你的意思是漠北王跟金國公府的交易,不僅僅是金國公府的寶貝還有母親?”

“魚和熊掌都能兼得,這漠北王何樂而不為?”

聽了京墨的話,半夏心底再次有了上一世死亡時的那種恐慌。

金氏,青黛,玄蔘,金國公府,金貴妃娘娘,權利滔天將他們母子玩弄於股掌之中還不留絲毫痕跡,真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京墨看著半夏,就知道她會有這種表情。

“我多次偷著潛去漠北國,潛入漠北王的王府之中,都冇有查探到母親的下落。”

半夏點頭表示知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金氏軟禁了母親,或者漠北王軟禁了母親,不能確定就是未知數。”

京墨拍拍半夏頭,低聲道:“先不要跟你的兩個哥哥說,等他們徹底看穿金氏,對金氏徹底失望之時再說。”

半夏點頭說好,即使大哥哥不交代,半夏也絕對不會說的。

京墨離開時,又看向半夏說了最後一句:“管家在府裡的權利不小,掌管府中下人而且這府中來往出入都要經過管家之手,所以不能再落入金氏的手中。”

“大哥,你放心我有分寸,不然也不會上演今天這一出。”

看到妹妹什麼都懂,頓時心裡安慰很多,寵溺的捏捏半夏的小臉,半晌才捨得離開。

半夏的臉終於得到釋放,趕緊用手揉揉,衝著京墨的後背做了一個白眼。

“……”“你說這話可都是真的?”

皇宮內庭,芙蓉殿,西皇子端王的母親蓉貴妃不可置信的看著前來送信的人。

“小的所說句句屬實絕對不敢欺瞞。”

太監打扮的男子,壓低頭顱道。

蓉貴妃驚詫:“天命鳳女,元慧大師真是如此說的?”

那人點點頭道:“元慧大師說天機不可泄露,隻是他十幾年前為藥家兩位小姐的生辰卜算時,元慧大師的徒弟聽見元慧大師自語。”

“是如何說的?”

“天命鳳女浴火重生,衝出劫難才能化飛鳳。”

蓉貴妃手中杯盞握緊:“也就是說,還差火,隻要從火裡九死一生的逃出來才能成為真正的天命鳳女。”

那人點頭:“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貴妃娘娘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蓉貴妃衝著他揮揮手:“出宮,繼續給本宮打聽各方訊息,但凡誰家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奴才遵旨。”

那太監打扮的男人,立刻躬身告退。

“嬤嬤,你說這天命鳳女之事可信否?”

蓉貴妃相問,全嬤嬤趕緊過來笑道:“貴妃娘娘,這元慧大師的話向來金口玉言,經他所算從無差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全嬤嬤說完,又給蓉貴妃倒了一杯茶水道:“娘娘,藥家五小姐不過是區區一女子,根本就擋不了那金氏兒女的道,可金氏多年來費儘心機要殺了那藥侯府五小姐,一定是知道了天命鳳女這件事,所以必須殺掉杜絕後患。”

聽到這話,蓉貴妃臉上帶著笑容道:“那藥家五小姐還真是個命大的,每年一次的劫難都能逢凶化吉首到及笄,不知道遇火還能不能死裡逃生。”

全嬤嬤上前:“娘娘,我們大可以再看看然後行事。”

蓉貴妃點頭,輕抿了一口茶水。

“……”夜靜如水,藥侯府邸接連兩天都冇有安排管家。

半夏知道,再拖下去金氏一定又找到新的管家,那時候自己再阻攔就顯得無力了。

自己找的人,金氏絕對不會同意用,她是當家主母自己硬碰硬是行不通的。

就在自己陷入沉思之時,身邊何時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何不公開招募,精挑篩選之?”

男子低沉好聽的聲音,將半夏嚇了一跳。

半夏猛然抬眸,就看到站在窗邊被月光沐浴的男人。

“是你?”

看到他,半夏的眸色深沉,明顯的不待見。

月北翼現在己經習慣了這小女人的貓爪子,知道她見到自己就會炸毛。

“怎麼,又想裝不認識?”

與半夏的緊張相比,月北翼顯得輕鬆自如。

“你來乾什麼?”

半夏想到自己那天起來,被扯開的裡衣,瞬間警惕的拿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

月北翼看到這樣的防備自己的半夏,頓時起了戲謔之心。

他特意靠近:“你的身體那天晚上我都看遍了,你現在捂著有什麼用?”

“無恥。”

半夏氣的咬牙切齒,這個男人怎麼如此流氓無賴,虧的自己前生竟冇有看出來。

“敢罵本殿無恥之人你是頭一個。”

“所以你要殺了我?”

半夏防備警惕帶著仇恨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