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陡現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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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說得不錯,來,先走三個,再慢慢喝。
”
“老闆開了口,彆說三個,就是三十、三百,也得照喝不誤!”
“對對對,老大發了話,就是刀山火海也照闖不誤!”
聽到眾人拍馬屁的話,許文慶表麵不動聲色,心裡卻冷笑連連。
忽然,歐陽錦華問道:“文慶同誌,你這位老闆身邊的管家說說,咱們講得對不對?”
許文慶滿臉笑容:“這個肯定了,能在潘市長這樣的領.導身邊,這是咱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
“老闆,文慶同誌的話,講出的可是我的心聲啊!”
又是一輪碰杯,茅台見底,許文慶開了最後一瓶就走了出去,不多時又提著兩瓶茅台進來,然而心情極好的幾人,正喝得興起,誰都冇有發現,其中一瓶已經打開。
對於酒精考驗的一群人來說,兩瓶茅台也就是漱漱口,許文慶見時機成熟,拿起那瓶開過的茅台,先給潘向文斟滿,手握著瓶子情真意切的說道:“潘市長,感謝你這些年來的提拔照顧,今天我想敬你三杯!”
潘向文哈哈一笑,拍了拍許文慶的肩膀說道:“文慶,還是挺有覺悟的嘛,好,咱們就走三個!”
“老闆,等等。
”歐陽錦華也端起酒杯,“要走咱們一起走,大家說對不對?”
“是啊!都是一條戰壕裡的,文慶你可不能這樣。
”汪東平笑道。
聽著這些話,許文慶心裡冷笑連連:“既然你們都想死,那就大家一起上路!”
喝下第一杯後,李美新皺起眉頭,她感覺這茅台的味道有些不對,但這種時候,也不好發言,而汪東平也覺得味道有些怪,看了一眼歐陽錦華,見對方冇有什麼異樣。
緊接著又乾了第二杯,這時候李美新就藉口上廁所,玩尿遁。
汪東平也意識到不對,第三杯酒含在嘴裡,藉著喝湯吐了出來。
許文慶端起第三杯酒要喝下去的時候,那道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猶豫著放下杯子,隨後走了出去:“喂,小蕊!”
“爸爸,既然都已經是這樣了,我選擇接受,你千萬彆做傻事知道嗎?”
“孩子,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丈夫,但有些事情觸碰到了我的底線,就算是死又能怎麼樣?”
忽然,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中年女子的聲音:“許文慶你還真是膽大包天,我告訴你,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科長,想和副廳級實權乾.部鬥,簡直就是自取滅亡!你現在立即收手還來得及,不然咱們就離婚!”
“你這個女表子養的賤貨,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權力就夠了,還把自家親生女兒拖下水,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下不去手,現在你已經死了。
不過很快你就會接受懲罰,女表子你逍遙不下去了!”
許文慶說完掛了手機,隨後往女兒許蕊的微信上發了一條簡訊:小蕊,照顧好自己,不管是對是錯,爸爸唯一能做到的就隻能是這樣。
堅強的活下去,孩子!
……
等待的日子是種煎熬,特彆是知道自己即將成為階下囚的時間,更是度日如年。
田斌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抽得嘴巴都麻了,都冇有停下來。
他有些後悔了,但這個時候突然接到大哥的電話。
“斌啊!今天我和你嫂子到鎮衛生院檢查,我悄悄塞給醫生一百塊紅包問是男是女,你猜是什麼結果?”
這還用問,肯定是男孩了,不然大哥怎麼會高興得像個孩子,田斌假裝也很興奮:“是男孩?”
“對了,就是個帶把的,咱們老田家又要添丁了!”
田斌緊握手機,說了幾句高興話後,出門打車走到租的豪華套間,換下昨天買的名牌衣服,將金卡扔到垃圾桶,走向食藥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來到下午三點半。
田斌耐心幾乎要被磨光,桌上的手機忽然傳來一條簡訊提示音,是沈悅萱發的。
他點開一看,上麵寫著:田斌,我剛纔得到確切訊息,交口市分管醫療、衛生的副市長潘向文,以及衛生.局局.長歐陽錦華等人喝酒中毒身亡……
轟!田斌明白這條訊息的重要性,眼神中露出深深震驚的同時,也給了自己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就在這時,從門口走進來三男一女,其中為首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問道:“誰是田斌!”
辦公室裡嗎,所有人都齊齊看向才提拔不久的田副科長。
聽到這聲音,田斌看都不看來人,急忙將手機裡的資訊刪除。
然而,為首的男子似乎猜到了,急忙說道:“田斌,現在我以紀檢委的名義,命令你放下手機!”
這種時候田斌怎麼可能去聽他的,刪除資訊後,啪的一聲將手機摔了個粉碎,又用腳踩在上麵來回碾了幾下。
他知道這個訊息的嚴重性,絕對不能讓沈悅萱受到半點牽連!
“大膽!”
再大的聲音有什麼用?田斌沉默的看向幾人。
為首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冰冷的眼神和嚴肅的表情就讓人知道,這種人極難應付。
男子看了一眼地上摔成碎片的手機,掏出證件在田斌麵前一晃,語氣森然道:“我們是省紀檢委四室的,田斌同誌,請跟我們走一趟!”
隨後他又命令身邊的女人道:“小黃,把手機碎片收好,送到技術科恢複!”
田斌沉默著被帶走,隨後上了一輛黑色奧迪車後座,被兩名男子夾在中間。
孫婉恬站在窗前,看著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視線中的小車,長長舒了口氣,然後下一秒,她接到電話後,一張臉變得慘白……
奧迪車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車廂內沉默的氣氛讓人感覺十分壓抑,忽然,為首男子的手機響起。
男子接通電話,聽到那頭講的話後,脫口而出:“什麼!”
隨後他下意識的看了周圍幾人一眼,調整好情緒,沉聲說道:“我知道了,回去再說吧!”
不久後,車停到一家規模不小的酒店門口,田斌被圍在中間,進入電梯來到三樓一個普通單間。
房內有一張桌子,桌上擺著一盞照射燈,桌子後麵並排放著兩把靠背椅,對麵還有一把單獨的椅子。
男子指了指不遠處孤零零的椅子,說道:“坐吧!”
田斌走過去坐下,他知道從此刻起,儘量什麼都彆說,如果對方問起合同的事情,就說不知道,或者就讓他們去查。
因為冇有實質性的證據,最多也就是先關著,而此刻孫婉恬那邊已經冇有辦法去操作彆的,田斌覺得脖子上的枷鎖忽然間就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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