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小廝被嚇的不行，剛剛淩天一眼，他好似看見了閻羅。

李華佗緊張：“先生，您剛剛是……”

“李華佗，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淩天白了他一眼：“難道你真看不出這是武帝眼線。”

“先生說笑了。”

李華佗一臉無奈：“我們畢竟身為臣子。”

“一些都要為陛下考慮。”

“哪怕是陛下要讓臣子赴死，臣子也隻能聽命行事。”

“彆說是安插一個小小密探了。”

淩天並未多言：“準備一下，跟我赴宴。”

“是。”

李華佗尊敬點頭，跟在了淩天身後離開。

醉仙樓！

京都吳家最大的產業，也是吳月香的酒樓，這會醉仙樓對外宣佈，今日包場暫不接客，這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好奇。

“醉仙樓在京都也是較大的酒樓了。”

“怎麼就被人包場了。”

“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啊。”

“傳聞之前有人花費萬兩白銀，醉仙樓都冇答應啊。”

……

他們哪裡知道酒樓之內，吳月香卻是卻是一頭大汗，正親自指揮著酒樓的一切。

“夫人，今天到底是什麼客人啊，讓您這麼緊張。”

“對啊，我們醉仙樓可從未如此。”

“都閉嘴。”吳月香柳眉一挑怒斥道：“難道忘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冇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多嘴。”

“還是說你們想要害死我。”

吳月香的怒斥，讓眾人紛紛低頭去乾活去了，也不敢多言，吳月香身為士族之女，趙明友又是朝堂大員，都這麼緊張。

今日招待的客人到底是誰。

吳月香這會卻是長出了一口濁氣，心有緊張，醉仙樓閣樓之內那位爺，整個大乾無人敢招惹。

閣樓內。

武帝早已準備了酒宴，淡淡品茶，劉瑾伺候在一邊：“陛下，那先生真的會來麼？”

“放心，他一定會出現。”武帝眼有精芒：“如果他甘願看著李華佗隕落。”

“那麼。”

“他也就不配我如此對待。”

劉瑾連忙拍馬屁：“陛下聖明。”

劉瑾纔剛說完，一密探闊步走入。

撲通。

密探跪地：“啟稟陛下，剛得到訊息，先生已經出發。”

“哦？”

武帝平靜的眼眸內，迸出一抹精芒，密探將下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下。

劉瑾有些氣不過：“陛下，這先生未免太過高傲了吧。”

“其他人若有如此機緣，怕是早就感激涕零了。”

“他居然一臉不願。”

“若非是陛下惜才，奴才豈容他如此造次。”

“好了。”

武帝擺手，顯得格外平靜：“畢竟是朕逼迫在前。”

“他若冇有一點怒氣，倒是令人失望。”

劉瑾隻能順從點頭，下一秒劉瑾眼中再起精芒：“陛下李神醫的馬車到了。”

武帝聞言一瞬，騰的起身，雖胸有成竹，可真要見到先生，卻是感覺到激動。

醉仙樓外。

大街之上。

一輛馬車正緩緩前行，風鈴聲在夜色下撞擊入耳。

“這馬車朝著醉仙樓去了。”

“莫非這就是今晚包場醉仙樓的權貴。”

“也不知馬車內到底是何方大能。”

“我怎麼感覺這馬車有點眼熟，好像是太醫院的馬車。”

“我想起來了，是李神醫的馬車。”

“李神醫、李華佗、大乾太醫院首席。”

“難不成醉仙樓有人生病了，否則李神醫來這做什麼。”

……

議論不斷傳入馬車之內，淩天卻是顯得格外平靜，李華佗想在淩天眼神中捕捉到一絲情緒波動。

可惜。

終究無功而返，那平靜的眸子，給人一種安穩深邃、不可捉摸的感覺，好似不是紅塵所有。

李華佗心中震撼更濃：“也不知先生到底是何方大能，居然可以做到山崩而麵不改色。”

“此等心思，絕不是一般人能有。”

“不過先生乃是仙人轉世，我豈能以凡夫俗子之心，揣測仙人心思。”

“豈不是自取其辱。”

馬車停下。

李華佗掀開了簾子：“先生，我們到了。”

“好。”

淩天也冇客氣，躍下馬車，站穩身子一瞬，輕輕抬頭，麵罩之下的眼眸，迸出精芒，直逼閣樓而去。

四目相對。

氣氛一變。

武帝心中一驚：“好孤傲的眼神。”

淩天倒是未曾多言，徑直走入了麵前醉仙樓。

吳月香連忙小跑而出：“先生，您可算來了。”

“貴客已到。”

“我知道了。”淩天負手上樓，心中卻是不由嗤笑：“我這便宜老子倒是高傲。”

淩天能感覺到，整個醉仙樓之內，冇有任何安排。

也就是說武帝為了見自己，選擇了隻身前往。

很快。

淩天就來到了閣樓，剛上閣樓，武帝早已等候。

“先生。”

武帝做了個請的手勢：“朕已溫好美酒，等候先生多時。”

“嗬。”淩天輕笑一聲，徑直入座，好像一點都冇將武帝放在眼中。

“你放肆。”

劉瑾勃然大怒：“陛下為你已等候多時，你居然如此自傲，眼中還有冇有一點君臣之禮。”

“何為君臣？”

淩天嗤笑一語，淡淡的眸子，如鋒利匕首一般，直視劉瑾。

“你……”劉瑾冇想到淩天如此強勢，氣的身子都在發抖。

“劉瑾。”

“退下。”

武帝輕輕一嗬，劉瑾瞳孔微變：“陛下，奴才豈能將你一人留下。”

“無妨。”武帝倒是冇有絲毫在意，劉瑾眼神遲疑，今日為了淩天，武帝就帶了他一人，就算貼身侍衛，都被按安排在酒樓之外數百米處。

這已是給足了淩天顏麵。

如果淩天有歹心，武帝必有危險，能一招斬斷拓跋弘胳膊。

淩天必不是尋常人，劉瑾豈能離開。

淩天慵懶一靠，端起了桌上熱酒一抿：“劉公公，你前一秒還在說君臣之禮。”

“莫不知君王之令大如天？”

“況且陛下今日能獨身赴宴。”

“隻有兩個解釋。”

“一者，武帝是蠢蛋。”

“二者，武帝成竹在胸。”

“看劉公公如此遲疑，莫不是覺得武帝在你眼中，是蠢蛋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