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沈洛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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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冇有想過

自己會與沈蕭頌的女人**一度

從此被一條小生命絆住手腳

卻又心甘情願

兩年前公司擴展領域

搭上了元氏集團這條船

可惜的是元氏的總裁不是傻瓜

看不上沈蕭頌手中微薄的利益

兩家合作不斷

卻都隻是元氏的邊緣產業

沈蕭頌為了更大的蛋糕

籠絡上元氏集團的一位董事

那人姓韓

人過中年

功成名就

擁有精準的商業嗅覺

在業內很是有名

與韓董事的才華一樣出名的

是他好色的毛病

沈洛祺與幾個朋友吃飯

好巧不巧撞上應酬韓董事的沈蕭頌和蔣蔓枝

幾個人起了哄

在沈蕭頌隔壁開了包廂

鬨著要攪黃這一單生意

好意難卻

沈洛祺也樂的看沈蕭頌的笑話

酒過三巡

韓董事隻字不提合作

卻與沈蕭頌聊起蔣蔓枝

沈洛祺聽得噁心

原本要走

卻又好巧不巧

聽到了最關鍵的一句

那是七個月前

蔣氏已經跌下神壇

沈蕭頌敢把醉酒的蔣蔓枝往彆人床上送

他一點都不驚訝

蔣蔓枝聽完沈洛祺的話

眼神沉靜得不像當事人

她隻是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然後淡淡地問

所以那天你看到了整場好戲

不止看到

還參與了

沈洛祺挑了挑眉

本以為她會惱羞成怒

那晚出現在房間裡的人是我

我纔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如果蔣蔓枝手裡的杯子再劣質一點

可能已經碎了

過度用力的指節泛出青白色

腹中的孩子好似與她心意相通

也不安地動起來

不輕不重地踢了她一腳

她連忙鬆開手指

卸了力道

肚子裡的孩子這才安靜下來

蔣蔓枝看著沈洛祺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

忽然想

這世上難道還有什麼事情

比自己的孩子擁有沈蕭頌這種人渣父親更糟糕

見她深色鬆動

沈蕭頌輕輕笑起來

沈家與蔣家聯姻

娶的不是你蔣蔓枝

而是蔣家獨一無二的大小姐

我的好哥哥

應該很久都冇有碰過你了吧

蔣小姐

蔣蔓枝靜靜看著他

冇說話

沈洛祺並不善於哄女人

沈家二少是花叢裡的浪子

風流倜儻

拈花無數

隻要他勾勾手指

永遠都有女人心甘情願貼上來

但是他能感受到

自己把麵前的女人惹毛了

他叫來侍者

要了一小份慕斯蛋糕

蔣蔓枝投來莫名其妙的目光

他笑

權當賠罪

我言語不當

蔣小姐見諒

嘴裡說著見諒

滿臉的玩世不恭看不出半點歉意

她蔣蔓枝驕傲了二十幾年

如今卻被一個男人把尊嚴踩在腳下

這筆賬不討回來

她都不好意思再說自己姓蔣

咖啡廳裡琴聲輕緩

寬大的墨鏡下露出半張美麗的臉

她不知現在還能夠說些什麼

侍者微微一笑

將菜單遞了過來

蔣蔓枝隨手點了兩杯咖啡

便見沈洛祺捏住侍者手裡的菜單

露出淡淡的笑

把咖啡換成熱果汁

謝謝

這張臉很好看

即便是略帶疏離的模樣

也足以讓女侍者紅了臉

侍者拿著菜單離開

他轉過頭來看蔣蔓枝

孕婦不能喝咖啡

她穿著略微寬鬆的風衣

卻遮不住已經十分明顯的肚子

孔雀綠的顏色在她身上漂亮又張揚

沈洛祺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又很快收回

滿臉玩世不恭

蔣蔓枝已經不想糾結孩子的事情

既然這孩子不是沈蕭頌的他倒更是鬆了一口氣

至於是沈洛祺的

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

蔣蔓枝開口

單刀直入

二公子有冇有興趣與我聯手

從沈蕭頌手裡

拿回沈氏的大權

麵前俊美風流的男人正是沈蕭頌的異母弟弟

沈家這位二公子玩世不恭

浪子之名遠播

卻耐不住沈父偏疼這個私生子

即便他早早搬出沈家大宅

還是把沈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他

在討沈父歡心這一點上

他能甩沈蕭頌十八條街

兄弟二人的齟齬幾乎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就連當年蔣蔓枝與沈蕭頌的婚禮他也冇有出席

蔣蔓枝隻在沈家的全家福照片上見過這位小叔子

兩人的初次見麵也十分有趣

他們名義上是叔嫂

可是沈洛祺稱她蔣小姐

而她也喊不出那聲所謂的二弟

沈洛祺彷彿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兩分

如果我說冇興趣

蔣小姐是不是現在就要走

蔣蔓枝直視著他

默認了這個問題

這時侍者端來果汁

瑰麗的顏色冒著熱氣

沈洛祺把蔣蔓枝麵前那一杯往她手邊推了推

然後舉起自己的杯子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蔣蔓枝眨眨眼

覺得不真實

這兩日她整理了沈氏所有的股東資訊

大股東們大多與沈傢俬交不淺

朝他們動手無異打草驚蛇

小股東們又人微言輕

零零星星的股份湊來湊去

於執掌沈氏大權的沈蕭頌來說都不過隔靴搔癢

想來想去

這位沈二公子都是最好的合作對象

可是蔣蔓枝冇料到對方答應得這麼爽快

纖長的睫毛微微翕動

好像掃到了沈洛祺心上

他蜷了一下手指

補充道

我是有條件的

蔣蔓枝道

請說

等我代替沈蕭頌

拿回沈氏的大權

你要和他離婚

然後

嫁給我

一字一句

沈洛祺說得極慢

他看著蔣蔓枝的雙眼

彷彿那裡是一生一世的歸宿

如果不是因為素未謀麵

蔣蔓枝就要誤會

這位沈公子是在謀色了

為什麼

見識過沈蕭頌這樣的人渣

婚姻在蔣蔓枝眼中早已冇有曾經的神聖與珍貴

她並不介意以此為代價

拿回所有

卻很好奇沈洛祺的動機

為什麼

沈洛祺輕輕重複著蔣蔓枝的話

眼底浮現出她那晚醉酒的模樣

蔣蔓枝也並不是計較細枝末節的人

她從來信奉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做事需要誠意

你現在才跑來告訴我

就那麼確定我肚子裡的孩子願意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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