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看畫像
得知王爺讓郡主去雲書院,呂管家有些驚訝。
不明白王爺怎麼會讓郡主去雲書院讀書,因為在雲書院裡都是貴族官宦子弟,相互之間的攀比、功利心很強,相對來說還是在府裡學習的環境更加單純,更加適合小郡主,
但自己能想到的王爺也自然能想到,這麼決定肯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想到雲書院那群如狼似虎的貴族官宦子弟們,他就怕他家可愛善良的小郡主被欺負。所以連日蒐集了一些資料,晚上連寧宸凱的邵陽院也不去了,跑去了寧檸的清月軒。
“郡主是真心想要去雲書院嗎?如果不想去,呂叔去跟爹爹說讓郡主留在家裡學習好不好?”呂管家到底覺得這個決定不妥。
“呂叔~阿寶是自己也想去雲書院讀書的,聽說那裡有很多與阿寶同樣年齡的小朋友,阿寶如果去那裡就可以交到更多的好朋友啦~”寧檸不願意放過這次能出去的機會,她來到這裡自然希望能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的,至於呂管家的擔心,寧檸都知道,可她又不是真的三歲小孩了,難不成還真的會被那些幾歲的小毛孩欺負了不成?
再怎麼說,她現在還頂著攝政王女兒的名頭啊,他們想要欺負她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唉,”呂管家歎了一口氣。
“呂叔,阿寶晚上會回來的啦,呂叔還能見到阿寶哦,”寧檸小大人般的摸摸呂管家的頭,安慰他。
呂管家被寧檸的舉動感動笑了,也學著她的動作摸了摸她的頭,“郡主啊,呂叔跟您說哦,裡麵也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很友好哦。”
“為什麼?”
“因為……”呂管家斟酌了一下詞句,才說:“因為有些人啊,生來就是相剋的,這是由神明來決定的,是不需要在意的……郡主聽得懂嗎?”
要跟一個三歲的小孩解釋這些東西,真的是難為呂管家了。
寧檸狀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對,是相剋的,所以書院裡麵也會有些小朋友對郡主不會很友好,郡主見到她們就遠離她們好了,如果她們有誰敢欺負郡主,”呂管家眼裡閃過一抹精光,“郡主就大聲的告訴她們,我爹爹是攝政王!誰敢欺負我我就回去告訴爹爹去!好不好?”
呂叔,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
寧檸哭笑不得。
“如果她們還敢欺負郡主,郡主回來告訴爹爹,或者呂叔,不要自己動手哦。”
拿出王爺能震懾一些人,但王爺得罪的人多,難免有人想要趁機報複的。
小孩子不懂事,很容易就被大人誤導了,而且她們的喜怒太簡單直接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很容易就打起架來了。
那裡的孩子都比郡主大,要打架的話郡主肯定打不過她們。
“……好。”
見寧檸聽進去了,呂管家很欣慰,拿出自己蒐集來的一些資料,是一遝畫像。
“郡主,這是呂叔收集的書院裡的小朋友的畫像,呂叔跟您說哪些是與您相剋的小朋友,您記住了,以後碰到她們就小心一點好嗎?”
呂叔啊,你太細緻了。
寧檸感動得稀裡嘩啦的,本來她是坐在床上的,呂叔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寧檸站了起來,爬到呂管家的懷裡。
呂管家笑著抱住了她。
宋嬤嬤在油燈下織毛衣,見狀笑了,調侃了一下寧檸,“小郡主又撒嬌咯。”
寧檸被說得有些臉紅,把臉埋在呂管家的懷裡不出來。
呂管家當然很享受小郡主的撒嬌,但是還有正事要說呢,輕輕推了推寧檸,寧檸很快把頭抬起來,坐在呂管家懷裡看畫像。
呂管家拿出一張穿著宮裝的大概三四歲模樣的小女孩,“這個,是當今皇上的妹妹,四歲,叫蕭月晴,郡主要記住她。”
蕭月晴?
寧檸記得她,因為原文女主夏璐璐就是這位公主蕭月晴的宮女,不知道能不能在書院裡遇到她……
女主夏璐璐其實挺可憐的,她的母親也是個宮女,與侍衛私通把夏璐璐生下來的,她母親生了她之後,元氣大傷,又因為私通受到人的歧視,不久就病死了,留下她一個人在宮裡討生活,從小就學會看各種眼色。
當然,身為女主的她依然很善良,正因為善良她才一次次的鼓勵扶持男主,後來與男主相戀,又不想成為他的軟肋,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男主的靠近。
也是因為太善良了,所以總是三番五次的被利用,而且利用她的這個人還是她家渣渣爹……
如果能遇到她,能對她好點就對她好點吧,也算是為渣渣爹贖點罪了。
寧檸想。
呂管家冇注意到寧檸的走神,在那一遝畫像中又翻了翻,抽出一張與與前一張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長得挺清秀的。
“這個叫蕭曉悠,是祁王爺的女兒,比郡主大一歲,她與郡主也是相剋的,郡主見到她一定要防著她一點,知道嗎?”
祁王被寧宸凱抓到寧家祖墓每天磕頭的事情,早就震驚了朝野。
身為祁王的女兒,肯定也恨透了王爺,難保不對郡主下手。
可是這些又不能跟小郡主說,說了她也不懂,隻希望她能相信自己“相剋”的措辭,離那蕭曉悠遠一點。
呂管家憂心忡忡,再次對王爺為什麼要讓郡主去雲書院產生了疑問。
呂管家以為寧檸不懂,但寧檸都懂。
隻是她很疑惑,在小說裡,祁王這個第二大反派因為有渣渣爹這個第一大反派擋在前頭的緣故,基本都是順風順水的,
而且他的演技很好,前期與渣渣爹還是維持著表麵的友好,後麵為了取信男主才與渣渣爹撕破臉皮。
如今劇情還冇開始呢,怎麼就撕破臉皮了?
百思不得其解。
寧檸正迷惑著,忽然看到呂管家一頁翻過去的畫像,連忙伸手把那張畫像拿出來。
一頭濃密的頭髮束在後麵,俊美的臉龐還透著少許稚氣,隻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著不耐,似是對這世俗厭惡至極……
連畫像都要特意畫出來的情緒,這個人到底有多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