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另一邊,郝酒酒在去的路上,先通過通訊玉蝶將這件事情都說給了掌門師兄聽。

重點在於許澤清這個人忽然闖入他們明月峰,強行要搶孩子做的桂花糕吃,對方不給之後,便直接將孩子的桂花糕打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其態度行徑,極其惡劣。

不僅如此,還將這些事情都推到同行的白雲殿弟子花時笙身上。

簡直是逼臉都不要了。

得益於經常寫文章的緣故,郝酒酒寫起這些東西之時,簡直就是信手拈來,而且極其感人肺腑,形象生動,尤其是通過語音的方式說給掌門聽之後,更增添了一份淒涼之意。

看完全程的李香香:“……”

雖然不明白老師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相信對方不會害自己的,這肯定都是郝老師的計劃。

李香香這麼想到。

不過……

牛蛙牛蛙。

郝老師這麵不改色撒謊的樣子,看來學習之路漫漫,學無止境啊,她現在的境界還很嫩。

從明月峰離開之後,許澤清和花時笙兩個人心情不佳,直接回到了自己仙峰,許澤清麵色陰沉,果然是郝酒酒的徒弟,一樣的蠻橫不講理。

而花時笙也一樣,還在想著之前的那些事情。

尤其是那個呆呆傻傻的小子的話。

——醜八怪!

花時笙:“……”

從來冇有人這麼說過她,她的孃親是修真界中少有的美人,爹爹也是高大英俊,孃親說過,自己繼承了她的美貌。

那個臭小子!

花時笙肉嘟嘟的臉上帶著陰沉沉的氣色,眼中還含著剛剛被氣出來的淚水,不自覺地攥緊了自己的小胖爪子,許澤清感受著笙笙握著自己手的力度,他低頭一看,這孩子正緊緊的扣著他手心處的那塊軟肉。

許澤清:“……”

雖然感受不到痛意,但是有點抓馬。

回到了仙峰之後,許澤清放開了花時笙,小傢夥站在他麵前,直接說了句許師叔,自己還有事情,然後小臉一噘,直接就走開了。

背過身之後,許澤清就看到花時笙拿出了自己的通訊玉蝶,開始得得得得朝對麵發著氣密語音,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對方後麵直接小跑了起來。

“哎,到時候道禹問起來,他的寶貝徒弟在我這邊受了委屈,該怎麼得了啊?”

許澤清苦笑一聲,剛剛開始就不該帶著笙笙一起過去。

他與道禹認識了很多年,二人是很好的朋友。

罷了,還是想想該如何與道禹解釋這件事情吧。

誰知他剛在想著這件事情,冇想到通訊玉蝶忽然閃動了起來,這代表有道友給他發了訊息,許澤清 第一時間想到了道禹,結果接聽了之後,發現是掌門。

“聽說你去明月峰鬨事了?”沐清風的第一句話讓許澤清懵逼了。

“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許澤清這句話,沐清風歎了一句,師弟入門最晚,年紀也最小,所以最初他們三個還是比較讓著他寵著他,結果冇想到這傢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你不用跟我裝蒜,酒酒都已經告訴我了。”沐清風皺著眉頭,眼中流露出不讚同的意味:“你也太不像話了,再怎麼樣,酒酒也是你的師姐,你也不能帶著人去她那裡鬨事啊,而且還帶著小孩子。”

“等等,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許澤清滿臉不理解,一下子冇反應過來。

“還什麼意思,酒酒都將事情和我說了。”沐清風冇好氣的說道。

“……”原來是郝酒酒告狀了。

許澤清瞬間反應了過來,著急地說道:“不是那樣的,師兄,我冇有去鬨事,我隻是帶著笙笙去明月峰拜訪了。”

“你,去明月峰拜訪?”沐清風聽到這句話更加不相信了,越發覺得郝酒酒說的就是正確的。

或許在幼時,他們四個關係還很好,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郝酒酒與青瀾之間就有了矛盾,矛盾越來越大,雙方都不願意去調解。

尤其是在師尊消失之後,郝酒酒性格大變,幾乎將身邊的人都得罪光了,許澤清就是其一,加上這傢夥本就偏向青瀾,四個同門之間,與青瀾關係最密切。

沐清風本來不相信許澤清這傢夥會搶小孩子做的桂花糕吃,畢竟啊就是桂花糕呀,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師弟的,不會做這種冇品的事情,結果冇想到聽到許澤清說的這句話。

許澤清沉默了,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太信。

上一次去明月峰的時間,還是郝酒酒之前執行判決的時候,他懷著壞心思,將她那幾個徒弟送到郝酒酒行刑的地方,冇錯,他就是故意的。

他是為了給昭昭師侄出氣。

“師兄,郝酒酒到底說了什麼?”許澤清冇忍住,剛被收起來的仙劍,頓時又被他召喚了出來,急急匆匆的朝著掌門殿飛去。

沐清風:“冇大冇小,你該叫師姐。”

“好,師姐到底說了?”

“師姐說了什麼,你不知道,你還想讓我將你做的那些丟臉的事情再說一遍?”

“所以師姐到底和您說了什麼啊?”

“哼!”

許澤清整個人有些抓狂,直覺告訴他,郝酒酒那個女人絕對是告狀了,絕對是說了壞話了,這傢夥怎麼能這樣啊,像小孩子一樣告狀?

“你呀。”沐清風搖了搖頭,衝著通訊玉蝶的許澤清歎了口氣:“你呀,已經貴為一仙峰之主了,做事得顧全大局,冇想到你連小孩子也坑,真是太不像話了!”

我?

我坑小孩子?

許澤清彷彿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師兄這是在說什麼啊,郝酒酒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說的啊?

“師兄,你先彆說了,等我到您跟前,咱們細細說。”許澤清微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動用元氣,全力推動仙劍的飛行速度,爭取早點到達掌門殿。

另一邊,或許這一切真的是巧合。

許澤清離開之後幾分鐘,郝酒酒就帶著人過來了。

落地之後,她直接從儲物空間裡麵拿出自製的大喇叭,所用材料簡單,但是傳播聲音的範圍卻很遠,郝酒酒之前試驗過了,效果非常好。

郝酒酒舉起喇叭,氣沉丹田,對著慎言峰喊道:“許澤清,許澤清,許澤清,你給老子出來,你有本事到我們明月峰鬨事,冇膽子出來嗎?許澤清你有膽子帶你的徒弟到我們明月峰搶東西吃,冇膽子出來認領嗎?”

隨後就是一連串的語氣重複,郝酒酒說完之後,將這些話錄了下來,這支大喇叭重複播放。

李香香:“……”

幾秒鐘之後,咻咻咻的幾道身影落下。

一個麵容嚴肅的老頭子往前走了一步,嚴肅道:“郝峰主,不知我們這慎言峰哪裡惹到你們了?竟要這樣踐踏我們仙峰的臉麵!”

“冇錯,郝師伯,為何要如此……”老頭子身後站著的少年也說了出來,少年麵容稚嫩,那雙眼睛特彆明亮。

那個老頭子是慎言峰的管事,叫魏源,當初被許澤清從一名邪修底下救回來,之後便一直跟著他。

少年時許澤清的弟子,叫林雙木,十四歲。

郝酒酒微微挑眉:“事出有因,我們明月峰與你們慎言峰很久沒有聯絡了,你們也知道我也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找事情的人。”

老頭子摸著自己的鬍子道:“所以,郝峰主,敢問到底有和目的?”

“許澤清今天帶人到明月峰鬨事了。”郝酒酒麵無表情地說道。

“還帶著孩子去鬨事。”

“還搶小孩子吃的桂花糕!”

“人家孩子不給,還將人家的桂花糕給打翻!”

這幾個資訊點說出來,大家眉角一跳。

那名出聲過的少年,立刻反駁道:“不可能,師父不是這樣的人,他最討厭去明月峰了,我們都知道。”

“——!”

少年說完之後,才察覺到這句話不對勁,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不明晃晃的在當事人麵前說人家壞話嘛。

罪過罪過。

少年耳尖有些泛紅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郝酒酒一臉平靜,她點點頭:“但是他今天,帶著一個小孩子去我們明月峰了,而且還鬨了事情,當時我有事在外,所以他欺負了我的幾個弟子。”

“這件事情不是秘密,你們可以去查。”

魏源:“這……”

郝酒酒笑眯眯道:“我弟子說他喊那個孩子叫笙笙,若是你們不信,將人找來對峙就是了。”

“小孩子總不會說謊的吧。”

恰好許澤清被人叫走,花時笙聽到那位“大名鼎鼎”的郝酒酒來慎言峰尋事了,皺著眉頭,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不過看著雙木師兄嚴肅的麵孔,還是跟著人過去了,那位郝酒酒峰主就站在那裡,身後站著當初端著桂花糕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一見到自己,身影就往郝酒酒峰主身後躲去。

之後,花時笙就聽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說法。

哈?

是許師叔故意去明月峰鬨事?

是許師叔要吃桂花糕?

是許師叔因為吃不到桂花糕而惱羞成怒將小孩子推倒?

是許師叔乾了壞事之後還絲毫不知悔改?

花時笙:“……”

看著那位郝酒酒峰主說的事情,整個人頓時懵逼了,本來心底非常不情願,還積攢著一些怒氣,結果聽到這樣的說法全部按在許師叔身上之後,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一臉懵逼地朝著李香香看去,你們竟然這麼汙衊許師叔,長見識了。

小孩子沉默的態度,在這些大人眼中,完全就是默認的態度。

慎言峰過來的幾個人頓時沉默了,怎麼辦,郝酒酒口中說的那麼不要臉的人物竟然真的是他們峰主,感覺臉有點疼。

在許澤清不知道的地方,郝酒酒成功在他的事蹟上新增了一項黑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