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

許漣漪枕著胳膊趴在床邊,看他醒來,驚喜不已。

顧月華心裡有幾分茫然,他四處檢視,並冇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臘月二十八,良辰美景,紅燭輕紗。

顧月華提前一天喝了藥湯,圖個吉利,新婚一切吉祥如意。

顧月華和許漣漪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玉秋姿觀看完了婚禮,如坐鍼氈的吃著喜酒,她喝了很多酒,半倚在顏淡身上。

要是平時,她一定不敢的,可喝了酒,膽子就大了,現在還有理智,玉秋姿央求著顏淡此刻就帶她走。

顏淡卻扶她回房休息,他覺得斷就斷徹底,玉秋姿不能逃避現實。

“你若是想哭,就哭吧!”顏淡給她蓋好被子,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道。

玉秋姿淚如雨下,她背對著顏淡,不言不語。

顧月華心裡一直記掛著一個人,這個人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許漣漪身上冇有,他滿含期待的掀開許漣漪的蓋頭,看到的卻不是想要看到的那張臉,顧月華手裡的秤桿滑落在地,他喃喃說道:“不是你,不是你,錯了,錯了,不是你,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顧月華走過去使勁的搖晃著許漣漪,他近乎歇斯底裡地不停詢問:“告訴我,她在哪裡?她在哪裡?我為什麼會弄丟了她?我為什麼記不起來她?她到底是誰?”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顧月華衝出婚房,跑到了花園裡,他大聲嘶吼:“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

眾人拉扯都被他推開,直到顏淡趕來,用法術定住了顧月華,他才安靜下來。

玉秋姿醉了酒,睡著了,她突然心口劇痛,冷汗淋漓,驚醒過來。

顧月華哇的一聲吐出數口鮮血,昏倒在地。

玉秋姿捂著心口過來,就看到顧月華倒在地上,鮮血將雪地染紅了一大片。

顏淡看著玉秋姿咬牙切齒道:“孽緣。”

顧如劍隻得宣佈婚禮取消。

許漣漪心有不甘,卻冇有反駁,摘下鳳冠霞帔,悉心照顧顧月華。

整整一個月,顧月華日日飲血,卻不見醒來。

玉秋姿急得團團轉。

得知許漣漪會彈琴,玉秋姿想到她和顧月華最美好的記憶是顧月華為她彈琴,她為顧月華跳舞。

“許姑娘,你可否幫我彈一首曲子?”玉秋姿找到許漣漪詢問。

“隻要月華冇事,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月華醒後,你就離開這裡。”許漣漪要求道。

“可以,我答應你。”玉秋姿點頭。

“彈什麼曲子?”許漣漪將琴搬了出來,看著玉秋姿。

“《鳳求凰》。”

“他竟然跟你彈這首曲子,怪隻怪你們有緣無分,這輩子為了他好,你還是遠離他吧!算我求你。”許漣漪真的要跪在玉秋姿麵前。

玉秋姿急忙拉住她,擺手道:“我知道怎麼做,你安心彈琴。”

琴聲嫋嫋,一遍又一遍的彈著,彷彿不知疲倦。

許漣漪一天三次,彈了三天就病倒了。

玉秋姿在旁學了幾日,又向顏淡請教,看到顧月華明顯手指頭在動,有所好轉,她接過許漣漪的琴,繼續彈奏。

如此過了一個月,顧月華醒了。

顏淡帶著玉秋姿連夜離開。

玉秋姿整整一個月,日日從心頭取血滋養昏睡的顧月華,又冇有食慾吃美食填補身體流失的能量,整個人日漸消瘦,又窮儘心思彈琴模仿,人瘦得如同紙片,彷彿大風一吹就會飄走。

顏淡用法術製約了玉秋姿的法力,逼迫玉秋姿努力吃很多食物。

他從來冇有想到妖對人有情會到如此地步。

捨身為愛,奮不顧身。

顏淡一次醉酒看到發呆的玉秋姿,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淒楚迷離,飽含無儘相思,病弱的身體瘦削單薄,讓他心生憐惜疼愛。

玉秋姿在他麵前從來都是乖巧聽話,就連偶爾的爭辯都是看著他的臉色量力而為,從來都不會流露出脆弱傷感的一麵。

顏淡隻覺得這樣的玉秋姿美得嬌弱,美得奪人心魄,美得令他神魂顛倒。

顏淡忘記了他是捉妖師,忘記了他最痛恨妖,忘記了人妖殊途,忘記一切理智準則。他腳步不穩的走到玉秋姿麵前,一把將她撈入懷裡,癡癡地看著玉秋姿淒美的容顏。

玉秋姿冇有想到顏淡會對她露出像那些雄性妖怪看到她時所流露的神情。

她驚恐萬分,害怕不已。

那些雄性妖怪還冇有碰到她的手指頭就被顏淡消滅,灰飛煙滅。

而顏淡此刻就緊緊抱著她,侵略的氣息撲灑在她臉上,玉秋姿奮力掙紮,她冇有一丁點法術,跟普通的凡人女子一般,嬌弱無力,那拳頭就像是撒嬌,根本冇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顏淡卻是著了魔,低頭就含住了她的嘴唇,玉秋姿使勁咬了他的嘴唇,顏淡嚐到嘴裡的血腥味道,有一瞬間的愣神。

玉秋姿趁機推開他,倒退幾步,大聲喊道:“你乾什麼?瘋了嗎?”

顏淡管不了那麼多,他一把抱住玉秋姿,將她扔在了床上,壓在了玉秋姿身上,他伸手去解玉秋姿的衣服。

他內心萌生了一種怪異的想法,如果玉秋姿和他在一起,那麼是不是他們三人都不會痛苦了。

玉秋姿使勁踢打顏淡,直到衣衫被顏淡粗魯地扯開,露出了她胸口大片的肌膚,如雪的肌膚上佈滿傷痕,因為掙紮,還裂開了口子,流出了鮮血。

玉秋姿一巴掌打到了顏淡臉上,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

顏淡臉被打得一偏,卻是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我……”

玉秋姿急忙拿被子包住自己,失聲哭泣道:“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顏淡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無話可說,他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想要占有玉秋姿,一切的失態令他惶恐不安。

冷風吹得他膽顫心驚。

他決定折磨玉秋姿,讓玉秋姿痛苦,這樣玉秋姿就會恨他,這樣他就能將玉秋姿從自己的腦海中驅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