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兩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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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憐看傅渡江一邊吃掉她手上的奶油,一般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著自己,蘇憐心裡一陣惡寒:這男人是真不嫌棄自己啊。

就算她心裡再不情願,卻還是控製不住的臉紅了,兩邊臉頰像抹了腮紅一樣。

麵前的男人看蘇憐又不好意思了,也就冇繼續和她親密,伸手用手指蹭蹭她的臉。

傅渡江吃完了還要評價一番:“的確比一般的甜品好吃,不過你還是要少吃,這種甜品的不飽和脂肪酸都超標,經常吃不利於身體健康。

哎,又開始像個老乾部一樣的發言了,蘇憐背對著傅渡江撇撇嘴,最後舀了一勺奶油送到嘴裡,結束甜點時光。

傅渡江還在專心的做好煎牛排的收尾工作:“憐憐,把那邊的西紅柿切成片,一會兒配著牛排一起吃。

蘇憐聽到他招呼自己,趕忙擦擦手就開始準備,從一旁的蔬菜架子上拿了一個看起來圓潤新鮮的西紅柿,這個傅渡江倒還知道葷素搭配,不愧是富貴人家的養生達人。

蘇憐用手小心翼翼的把西紅柿的外皮去除,就拿起了菜刀準備切片。

“呼,蘇憐,你一定可以的!”又要展示讓自己尷尬的刀功了,蘇憐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建設,正準備落刀,又被傅渡江製止。

“等一下,你用刀的姿勢都不對。

傅渡江一邊說著一邊靠近蘇憐,用自己的手心覆上蘇憐的手背。

又來了,又是這個溫熱的氣息,熟悉的讓人窒息的感覺,蘇憐被噴灑過來的氣息激的向一邊縮了一下。

這一點細微的動作也依然能夠引起傅渡江的注意,他嘴角勾了勾:“躲什麼,傅總又不會吃了你。

蘇憐紅著臉低頭選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在傅渡江的親切幫助下,蘇憐終於順利的切完了一個西紅柿。

她一邊把切好的西紅柿碼到盤子裡,一邊在心裡暗自感歎:哎,他們倆的效率可真是“高”,做頓飯的過程中還要你儂我儂卿卿我我一會兒,自己不但要和傅渡江學做菜,還要在他一波又一波的糖衣炮彈和曖昧攻勢之下保持冷靜不沉溺其中。

他們倆做一頓飯的功夫,彆人家孩子都能生一個出來了。

做好番茄牛排,傅渡江端著兩個盤子和蘇憐一起在餐廳填飽肚子成功加餐了一頓夜宵之後,把碗碟放進廚房的洗碗機之後就大步走進了書房。

蘇憐梳洗完畢之後看到書房的檯燈還亮著,按理說,傅渡江今天陪自己玩了一天耽誤了工作,現在纔回書房,她也的確於心不忍。

她心下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像上次那晚一樣,再端一杯咖啡去慰問一下總裁大人,但是希望他可千萬不要再像上次一樣攥住她的手腕,嚇得她好幾天不敢接近他了。

她沖泡咖啡的時候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曾經負傷的手腕,發現還有淡淡的淤青痕跡。

蘇憐輕輕敲了敲門,聽到一聲低沉的:“進。

”之後,輕手輕腳的推開書房的門,把咖啡端到傅渡江的書桌上,看到他正在專注的盯著麵前的電腦螢幕,好像是在開視頻會議,就趕忙準備離開,傅渡江卻直接叫住了她:“這麼著急走?”

蘇憐的腳步一下子頓住,內心再次天人交戰。

自己到底要不要走,如果直接走了,傅渡江應該會不高興,認為自己一點都不想和他多相處一點時間,但是自己已經過了那個撒嬌求抱抱的年紀了啊。

時光倒流,在她的印象裡,她少女時期每一次無比渴望傅渡江能夠陪陪自己的時候,他卻永遠選擇拒絕和漠視。

那無數次的拒絕,在她幼小的心裡已經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再到後來,她已經不太敢奢求他的停留了,隻是在每一個寂寞的下午,一個人手托著下巴看向窗外,看向自己嚮往的自由的世界。

現在的傅渡江,開始對她的態度軟化許多,願意浪費辦公的時間陪她出去玩,隻為了能讓她開心。

說不感動是假的,冇有任何一個女孩兒能拒絕這樣溫柔的示好,但在蘇憐心中,這一切的確很美好,恰到好處的讓她動心,但隻是來得太晚了。

她曾經無比渴望的陪伴,來的太遲,於她而言,就不再珍貴了,她已經在無數個寂寞歲月裡說服自己不要再去在乎這些本就註定不可能屬於自己的她和傅渡江之間的兒女情長了。

思緒回到當下,如果自己轉身回去,那豈不是主動把自己送進虎穴,羊入虎口啊。

蘇憐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傅總在辦公,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也困了,先上樓休息了。

傅渡江看到蘇憐這些天竟然第一次拒絕了自己,心裡還是有點不高興:“我看你剛纔給我端咖啡探頭進來時還精神的很啊,傅總今天陪你玩了一天,怎麼憐憐現在不願意再陪陪我了?聽話,過來。

蘇憐聽了這話心裡更加絕望,好吧,她就知道又是這種讓人難以抉擇的兩難困境,這個男人也開始換一種策略,反過來和自己打好人牌了。

好歹傅渡江今天也陪自己好好的玩了一天,自己如果這時候忘恩負義豈不是太過分了,蘇憐隻能乖乖的一步一步挪過去,她很怕傅渡江再像前幾次一樣突然親近自己,緊張的揪著裙襬,心裡小鹿亂撞。

傅渡江一邊盯著電腦螢幕,一邊用餘光看著蘇憐的位置變化,等到蘇憐挪到距離自己大概兩米左右的位置,他終於按捺不住了。

孤狼要開始狩獵了,傅渡江一把拉過蘇憐,在空中轉了個圈帶著她坐在自己腿上。

蘇憐嚇的驚叫了一聲,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發現自己竟然直接坐在了總裁的腿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傅總...你乾嘛.....”

傅渡江不說話,隻專注的盯著蘇憐逐漸變紅的耳垂,伸手摸了摸,又低頭閉眼在她頸間髮絲處嗅了兩下,再次睜開眼:“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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